司隅提着一个竹筐,上头用新鲜的桃树枝叶盖着,离好远就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桃子味道。 “这个时间应该睡醒了吧?”司隅自言自语看了一眼桃筐,沉甸甸的,有点儿分量。 想到那个傻女人吃得满嘴流汁儿,一脸满足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一趟没白跑。 电梯门刚开,抬眼就看见阿迪戴着墨镜,站在病房门口。 司隅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回来了! 司隅拎着竹筐的手,不禁用力紧握。 阿迪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冷淡淡的道: “隅少爷请回吧,替五爷转告,感谢少爷的照顾,夫人已经没事儿了,稍后会回家静养。这边不需要您再费心,请。” 司隅沉了沉眸子,冷声说:“医生说她肺炎比较重,需要留院观察。 阿迪淡漠甚至带着敌意的回:“关于夫人的病情,五爷会亲自找医生交流,不需要您的费心。” 司隅顿了一下,还是说:“我进去看她一眼,把东西亲自给她,我就走。” 阿迪伸手去接竹筐,疏冷的说:“我可以帮您转交,您不能进去,不方便。” 司隅顿时怒火中烧,凑近阿迪,逼视着他发问:“什么叫不方便?这里是医院,他还能怎么样!” 话一出口,阿迪不做回应,却把脸转向了别处。 司隅的心再一次空茫下坠。 “五爷和夫人是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更不是咱们外人能过问的。再说小别胜新婚,况且我看夫人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很糟糕……” “闭嘴!” 司隅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手里的筐子被他狠狠摔出去,水灵灵,圆滚滚的桃子滚了满地。 司隅转身就走,耳朵里回响起叶绵绵说的那些话: ……绝不要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司夫人身份,和富贵无虞的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什么不好……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咬着牙,认命的闭眼。 若是她本人都不知道爱惜,珍视自己,那他一个外人又能做什么呢? 病房内。 叶绵绵出奇的乖巧柔顺,手上输液后的医用胶带上,有一点点殷红的血迹。 宽大的病号服笼在她身上,衬得她越发娇小。 司谨生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小人儿,眼神晦暗不明,又忍不住欲火四起。 忙按住她那双肉感不在的小手,细语轻声: “才几天不见,就想念我想念成这样?还是做了什么事心虚,想补偿我啊?” 叶绵绵的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伏在他胸口上,示弱般讨好: “我哪里有心虚的事情,就是想你了。想你想到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你整个人都是我自己的才好。” 小女孩儿赤裸裸的宣称她的欲望,让司谨生心动难耐。 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危险的贴近她,问:“占有欲这么强,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叶绵绵今天看起来既魅惑又大胆,迎上他的深眸,小手一勾,轻而易举的取下他的金丝眼镜,丢到一边去。 “那是因为以前我不觉得自己有情敌,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掌握住五爷的心。可是现在我发现,好像不做点什么就要失去眼前的一切了,所以只能下点功夫,抓住你喽。” 叶绵绵手上稍稍用力,握住他,司谨生呼吸顿时沉重,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柔弱如小兔子的小妖精。 “乖,这里是医院,我们回家去。”司谨生还克制得住,可是叶绵绵不想给他机会。 她要牢牢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抓住他。 “我不,我就要在这儿……” 叶绵绵小小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朵,眼底有湿润泛起,一字一顿地气若幽兰:“要你,要我……” 司谨生纵然有万分理智,也再难抵挡心爱女孩儿的再三邀请。大掌紧紧掐住她的细腰,眼底红丝蔓延,欲火重生。 “……可别后悔!” ‘嘶啦’一声,叶绵绵身上的棉质病号服,被扯碎成片,纷而凌落。 叶绵绵眉眼含情,迎合男人粗暴的亲吻,时而婉转低吟,再续隐啜成泣……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一时间竟满室春光,无限旖旎! 叶绵绵浑身酥软的醒在自己的卧室,如果不是身下的不适和手上输液过的针孔,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去过医院,是不是真的见过满脸伤痕的司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