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生快步走过去,拉下百叶窗,并且按下座机,那边传来秘书忐忑回复的声音:“司总有什么吩咐吗?” 是台湾腔的甜妹诶。 司谨生略一迟疑,看似应该临时换了想说的话。 “备一辆车,送客人回去。” “好的。” 叶绵绵窃喜不已,这才第一回合自己就占了上风,白月光也不过如此…… “你先回家,今天我早一点忙完回去陪你吃晚饭。” 叶绵绵愣住了,所以说要被送走的客人不是吕婳,而是她。 叶绵绵想要说话,司谨生却打断了她:“乖,这边的确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回去再跟你说。” 司谨生尽力安慰,不想让绵绵因为这件事不开心而闹脾气。 叶绵绵看见吕婳正得意地跟自己显摆嘚瑟,虽心里不服,却不能不照做。 绝不能让司谨生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女人。 “那好吧,我先回家,晚饭我来做怎么样?你想吃什么?” 自家小媳妇儿这么乖巧,司谨生心底微松,笑着回:“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叶绵绵很满意这个回答,心满意足地被司谨生送到办公室门口。 而门外已经有司机在等她了。 “对了,刚刚不好意思哈,改天请吕小姐吃饭算是赔罪。” 叶绵绵一点歉意都没有地冲吕婳摆手再见。 吕婳冷冷地抽着嘴角,眼中依然不屑。 “谨生,你看嘛,怎么办啊?” 叶绵绵刚走,吕婳就化身娇弱嗲精了。 走近司谨生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湿透的裙子。 那纱裙极轻极薄,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呈半干的状态了。 司谨生触电一般甩脱她的手,眼睛里的温和和客气一扫而光。 “吕婳我奉劝你不要再搞这些名堂,尤其是在绵绵的面前。很多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有妻子,我的生活很安稳幸福。在你选择躲避我,远离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可是你明明还是担心我的,那天在你妻子面前,我说不舒服,你可以抛下她陪我去医院,还不能证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吗?”吕婳红着眼眶反驳道。 司谨生蓦地抬眼看着她,眸子深处情绪复杂,好像在看一个陌生又厌恶的人。 “你还要问我吗?如果不是你用我父亲和四哥死因的线索牵制我,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够站在这里吗?”司谨生最痛恨被人威胁,如果有,那么那个人将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心爱了多年,寻找了多年的女人,用一个只有她自己知晓的秘密牵制。 “我不信。”吕婳根本不再顾及湿透的裙子会不会让她走光,反而一意孤行般走到司谨生面前。 “你是爱我的,谨生,你这样对我只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不告而别,抛下你,一走就是六年。” 吕婳哽咽着红了眼,泪珠滚滚而下又说:“你故意在我面前对她百般亲昵,就是想要气我,让我嫉妒对不对?你想测试我心里还有没有你,会不会为你难过吃醋是不是?” 吕婳一把抓住他的手,继而激动地说: “我投降了谨生,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我承认看到你对她笑,对她温柔备至,我心里痛得像被针扎一样难受。那些明明都应该是我的,站在你身边的女人,得到你爱护的女人明明只应该是我……可六年前在邮轮上,我也是受害者啊。我落水被人救下,活过来了,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为什么反而要指责我呢?” “可是你没有立刻来找我,被人救下来后,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你说啊?”司谨生目眦欲裂,几乎是在低吼。 吕婳被他逼问得一时招架不住,只愣愣地看着他。 司谨生冷笑: “我告诉你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被司家全族唾弃,怀疑。他们以为你出现在邮轮的宴会上,是我的安排。父亲和四哥也是因为你的从中挑拨,所以他们酒后争执落水身亡。婳婳,你知道吗?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六年,也煎熬了我六年。我费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才在司家站稳。就在我终于相信,你也在那场意外中落水身亡,只是没有像父亲和四哥那样被找到尸体,你却突然出现了。” 司谨生缓了情绪接着说: “当年你被人救起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司家的突然变故吗?掌家人和内定继承人双双陨命,我是唯一值得被怀疑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