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媛媛禁不住司隅那仿佛看透她心思的审视,狠狠瞪了叶绵绵一眼,拔腿便走了。 小女孩的性情,跟天气一样变幻莫测。 “你站住。”叶绵绵担心她到人前乱说,想要叫住她。 司隅却一把拉住她,安慰道:“别担心,让她去吧。” 叶绵绵真心不喜欢他总是趁机拉扯自己,用力摔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 “谁担心她了,我是不想她到人前乱说话。” “说什么?”司隅明知故问。 叶绵绵不耐烦地盯着他。 司隅笑起来:“既然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又有什么好怕她乱说的。” 叶绵绵泄气,抬眼看他: “司隅,我跟你似乎也不是很熟吧,你怎么好像很喜欢故意跟我纠缠不休一样?你看不出来,我不是很乐意跟你有交集吗?” 司隅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厌恶。 上赶着纠缠他隅少的女人太多了,这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司隅突然叹了口气,说: “其实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小婶婶说说话而已。你也知道,这样的场合我不在不合适,那些人都只围着小叔叔。我在家里人缘不好,家人都不喜欢我。亲戚间都是假惺惺的客套,我也懒得应对,站在那儿就很尴尬。” “不喜欢你就对了。” 叶绵绵突然接话,又说:“看不出好赖脸色的人,这桃林里的红衣女鬼都懒得搭理。” 叶绵绵嫌恶地不听他废话,按照记忆中来时的路线,折返回去。 司隅的笑僵硬的挂在脸上,突然后背发冷,不自在的四处张望,都怪自己胡乱编故事。 宴席终于开始,说是只家族内的人小聚,可也满满的坐了整个‘聚靥堂’。 ‘聚靥堂’是司家族众年节重要日子,举办宴席用膳的厅堂,木质结构,上下两层。 司老夫人寿宴,‘聚靥堂’自是整饰一新,红彩满堂,人声喧笑好不热闹。 菜品早已上齐,二楼主位寿桌上,摆了好大一盘寿桃。 来。 算是分一点老人家的福寿,添点福气。 所谓‘点寿’,就是在寿桃上用朱砂笔点上一点,形式而已。 司谨生携叶绵绵坐在司老夫人身边左侧,另一侧则是两个空着的位置。 依次则是司庆东夫妇,司庆红夫妇。 叶绵绵原以为老夫人更疼爱孙子辈的司隅和马媛媛,两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 结果却看见那对兄妹在用珠帘隔断的里间,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坐在一起。 不禁狐疑,那这两个位置是给谁预备的?难道是留给一直没见过面的大哥司庆旗和大嫂吗? 叶绵绵不由抬眼看向司谨生,司谨生没有作何解释。 但是其眼神明显落寞了许多。 “你们大哥在军中脱不开身,小匀也有任务在身,今年的寿辰他们就不回来了。” 司老夫人似有遗憾地叹息。 叶绵绵更疑惑了,早就知道他们回不来,为什么还要留两个位置?甚至还摆了碗筷杯碟。 很快,司老夫人就为她的疑问做出了解释。 “好好的一家人,连个团圆饭都聚不齐。背井离乡……生死相隔!” 或许眼前的热闹景象,与心里的悲凉对比太过强烈。让她这个即使锐利不减当年的老人,终究经不起心底的伤痛。 抬眼时眼眶通红,默默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空位。 蓦地冷声道:“还不快给你父亲和四哥倒酒。” 叶绵绵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同时也明白了,这两个位置究竟是留给谁的。 那两对夫妻似乎早就见惯,只别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司谨生弯了弯唇,轻声应‘是’。 站起身,执壶就要倒酒。 叶绵绵忽地也站了起来,夺过司谨生手里的那盏精致白瓷酒壶。 “我来吧。” 司谨生诧异地抬眼看她。 就连同桌的其他人,也纷纷惊诧地看向她。 却听叶绵绵笑着说:“我是五爷的新婚妻子,父亲和四哥还没有见过我。这杯酒理应由我来倒。” 司谨生看着小丫头脸上柔柔的笑意,不由蹙眉,心底触动非常。 对于父亲和四哥的死,老夫人一直归咎于他,所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