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中风偏瘫,在老宅静养。
有任天乐陪侍在侧,几个儿女也很是放心。
毕竟是几代忠仆,几乎跟亲人无异。
司谨生跟叶绵绵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边听阿威站在
司谨生的吃相一直都很优雅,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羹匙,喝着白瓷碗里的清粥。
慢条斯理,云淡风轻。
可叶绵绵还是留意到,当听到司老夫人今后怕是只能卧床,言语不清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微不可查地一颤,羹匙微微倾斜诶,满匙的清粥洒了些许又落回了瓷碗内,迸溅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也浑然不觉。
叶绵绵浑然不觉地抽出纸巾,帮他擦干净,他抬眼看向她,她仅回了一个柔柔的微笑……
“知道了,老宅那边还是要派人照看着,有什么需要……您能处理就做主处理吧。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些事情顾及不到也是在所难免的。”
司谨生眼神飘忽了一瞬,随即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般,端起碗来继续喝粥。
叶绵绵坐回自己的位置,咬着小油条,却食不知味。
当初司老夫人找她,以弟弟叶宏辉为要挟,让她回到司谨生身边为她办事。
她虽没有答应,却也回来了这里。
起初叶绵绵还担心,司老夫人会有下文,继续找她的麻烦。
结果现在,她却病重再难起身了。
说幸灾乐祸不太地道,但她心里是真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阿威点头应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抬眼看向叶绵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绵绵愣了愣,刚要说话,就听司谨生淡淡地说:“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出去吧,一个小时之后车停在门口,送夫人去上班。”
阿威一贯冷凛的眸子划过一丝失落,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
叶绵绵不禁心生好奇,阿威是无论任何时候,对什么都淡淡的性子。
像刚刚那种无助又无法言明的神色,实在少见。
而司谨生又好似故意打断他,不希望他提起。
到底什么事儿啊?
司谨生吃好了,放下碗匙,说:“你慢慢吃,我去打个电话。”
“哦,好。”叶绵绵微微笑笑,司谨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得跟得狮子狗儿似的。
“对了,最近都不怎么太平,又到年下了,还是让阿威跟着你吧。我自己可以去上班的,地铁很方便。”
司谨生不由皱眉,反问:“你也知道年下了不安全啊?”
叶绵绵被问得吐了吐舌头,又笑嘻嘻的说:“不然,让阿迪送我也行。对了,阿迪又跑哪里偷懒去了,好像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呢?”
叶绵绵状似无意地问道,并且仔细留意了司谨生的神色。
司谨生的脚步一顿,侧影看起来微微僵了一瞬。
才回头看她,说:“有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在外地开设,我派他代表我出席。你也知道,我身边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阿威阿迪两个。阿威的性子太冷,话都懒得说一句。阿迪就不一样了,那张嘴动起真格的来,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所以派他最合适不过了。”
叶绵绵想到阿迪那张话痨的嘴,还真是比阿威强多了。
不由笑起来,赞同道:“没错,而且他的脑瓜也灵活,能抵挡上一阵子。”
司谨生眼底的黯然被叶绵绵悄悄的留意住,便不再追问,埋头认真的吃饭。
司谨生这才上楼去了。
叶绵绵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重,阿威的无助和无奈,司谨生的伤感和失望。
加上阿迪久久都不曾露过面。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知怎的,叶绵绵的眼睛忽然向那间杂物间扫了过去。
心底咯噔一下。
上次就是她误打误撞,发现了里面的密室,还有自称的阿威。
难道阿迪也犯了什么傻,做了什么错事,学阿威在里面自缚谢罪呢?
抬眼看向二楼的书房的位置,司谨生说要打个重要电话,此刻书房门紧闭,而且实木门隔音极好。
她距离杂物间门口的距离不过二十几米的距离,跑过去,开门看个究竟,两分钟的时间都用不上。
想了想,叶绵绵轻悄悄地搁下筷子,轻手轻脚的起身,边留意着楼上的动静,边快速地向杂物间疾步而去。
咔嚓一声,杂物间的门是锁着的。
叶绵绵的心里不由更慌,上一次这间门都不曾锁过,现在却锁得这么严实。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里面的东西不允许被人发现。
叶绵绵不死心,使劲地扭动门锁,可是除了金属锁扣被挪动的声响,一点能被打开的痕迹也没有。
“吃饱了?”
司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卡在那和她,并且跟她说话。
叶绵绵本来就做贼心虚,忽然听见他跟自己说话,吓得身子一抖,冷汗都出来了。
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背靠着门板看着他,勉强才挤出一个笑容来。
“嗯,吃饱了。”
叶绵绵听出自己的声音干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