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吕婳的脸上,再没了娇弱与柔婉,只有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怨毒。
司隅倒是坐得住,老神在在地靠在沙发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的扶手。
只有绷紧的下颚线,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慌什么?不过就是一场虚惊,你的司谨生没有受伤,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不是更应该高兴才对么?”
吕婳冷呵呵地一笑,却比哭还难看。
一个五官柔美的女人,若是突然冷厉起眉眼来,竟然是那么可怕。
“高兴?你觉得我应该高兴?我好不容易在谨生面前得来的信任,就因为你这没头没脑的一顿操作给毁掉了。司隅,亏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让我看透了你。”
司隅被吕婳吼得头疼,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懒懒地说道:
“开门你就对我兴师问罪,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如你所说,这根本就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我没有理由破坏掉目前对我来说有利的局面。”
吕婳先是呆了一呆,随即认真的去看司隅的表情。
只觉他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不由更是一僵。
皱着眉头的同时,心底狐疑四起。
“除了你,我再想不到还有其他人来。”
“所以呢?”司隅简直无语到失笑的地步,摊手叹气,继续说:“这次共患难,让绵绵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你以为这是我想看到的?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让他们分开的。马上就要走近她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
“原来你也就这么点能耐,儿女情长,不堪重用。”吕婳满是鄙夷地瞥了司隅一眼,堪堪坐在他对面。
语气也不再那般强硬,似乎在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找台阶下。
司隅自认为跟吕婳只是在某一层面,算是合作伙伴。
所以并不在乎她的态度,或者跟自己说话的语气。
淡淡地继续说:“儿女情长又怎么了?吕小姐难道不是对我那小叔叔情根深种,余情未了,所以才选择跟我合作的?”
见吕婳并不搭话,或者,他并没有想听她的回答。
于是继续自顾自地说:“是儿女情长,也是为之后的事情筹谋。七皇山的项目进度迫在眉睫,如果论智谋和手段,我们远不是司五爷的对手。可若是有一个能牵制他情绪,影响他判断的人在我之手,为我所用,那么胜算将会大出许多。”
吕婳不禁冷嘲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点司家人的样子呢!只可惜呀……”
吕婳没有把话说完,翘着一侧唇角,盯着司隅看。
若有所思,后又摇头微叹。
司隅见惯了她故弄玄虚的样子,并不感兴趣。
坐直了身子,坦言道:“如今翰林被他一手掌控,司家宗亲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瞧着平风浪静,实则整个司家已经暗潮汹涌。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机会,重回司家的机会。”
司老夫人吃瘪受苦受难,吕婳乐得看热闹。
她可没有忘记,六年前就在司家老宅里,那个老女人是怎么羞辱她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去凭你的本事拿就好。还是那句话,我只要跟谨生和他安稳的固定资产,回东亚去,过我们无忧无虑的下半生。”
“吕小姐说得对,只是叶绵绵脱离了我的掌控,回到他的身边,我手上就没有了有利的筹码。所以只能辛苦吕小姐了。”司隅的笑容让吕婳坐不住了,不自在地闪躲着目光,说:“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没有义务额外帮你做些什么。”
“是吧,可是时事有变,我也不想劳烦吕小姐。但是为了吕小姐早日得偿心愿,你不能袖手旁观。”
司隅正了脸色地盯着她,让她不禁一阵心慌焦躁。
“你想要我干什么?”
司隅满意一笑,又懒懒地靠坐回去:“七皇山项目,我需要知道他司五爷给出的标底。”
吕婳蓦地站了起来,脸色都白了:“你让我去当商业间谍?不行,谨生已经对我起疑心了。这个时候我若是再在他面前露出马脚,就更没有机会让他重新爱上我了。”
“重新爱上你?”司隅听了个笑话似的,不禁摇头晃脑地继续说:“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也真是可怜,那你就更应该帮助我,完成这件事。”
吕婳被他嘲笑得面红耳赤,鼻音重重一哼,不予理睬他。
司隅起身,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悠悠地说道:“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患难见真情。就比如惊魂一夜重新让叶绵绵回到司谨生身边一样。商场上挫败的男人更需要女人的温柔呵护,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想你一定会紧紧把握住这个机会的,是吧!”
司隅说的,吕婳听得很明白。
但是不能保证这个法子就一定有用,况且叶绵绵就在那里,一定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吕婳面色几经反转,司隅都看在眼里。
不等她再提出疑问,司隅直接为她解了疑惑:“我保证,绵绵不会成为影响你的因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