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识一道的功法,怕是不能给她多少帮助了。” “旬道友,老朽这边倒是有这类功法,虽然也不算多好,但实在不忍如此天才被埋没,不如,旬道友割爱,将你这徒弟让与我可好?”说话的是宣阵门的金丹长老,原本自持身份,未曾开过口,更不曾与荀有酒这等化元修士说过话的,但此刻也开口叫“道友”了。 荀有酒默默感慨了下徒弟给他争光了,但是还是很烦这种明抢徒弟的人,“是前辈抬爱了,我这徒儿修的是炼器一道,阵法只是器道的辅修之道,恐不合适。” 金丹长老皱了皱眉,连声道:“可惜!”他们宣阵门就是主修阵法和毒道的,确实不同道。 在座之人也不由的跟着感慨可惜。凌源小世界的人都知道,器修一道的道统在此界几乎断绝了,号称东凌大陆第一的凌源派的器道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化元和一个筑基在撑着,这个化元还是上界下来的修士,其他几个大陆的情况也都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进入器修一途,几乎顶天了也到不了金丹,岂不是可惜? 又有几个人挨到了荀有酒身旁,原本他们都是阵修,是不怎么爱搭理器修的,此刻倒是想与他好好交流一番阵法,毕竟徒弟有如此水平,师父的水平只怕也不差。 而流萤秘境中的夏从心此刻已经是头昏脑涨,数千种曾经学的、在秘境中刚学的、自己摸索的阵法都已经几乎快出尽了,各种套阵也套到双方哪怕是神识,都要出一身冷汗的地步,虽然酣畅淋漓,但也都快支撑不住了。 而计秋浓此刻的感受则格外不同,虽然他也感受到了头痛,但是如此痛快的阵法比试,竟然让他越比越觉得神智清明,脑中的运算十分的丝滑顺畅,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快到那种临界点了,就是突破到筑基后期的临界点。 他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绝对没想过,自己的突破机缘,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幻境比试中。因而他始终在把控步调,一步逼一步,一步更比一步复杂,逼着夏从心不断给他喂棋、想更多阵法阻碍他胜利,而他则一步步的突破,一步步的加快步伐,一步步的从杀机中寻找生路,寻找突破的那个点。 夏从心毕竟修行时间短暂,哪怕她把已经掌握的阵法翻来覆去的运用,组合成各种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模样,也已经感觉到自己江郎才尽,神识耗不住快要崩散。 而她知道,这次的比试,既是机缘,也是危险的挑战,如果她撑下来了,那她就真的凝练出了一点神识,日后炼器就不用什么测温仪了,神识一扫就可以知道炉内是什么情况,很多需要神识去提炼的材料,也能着手开始提炼了,且有了神识就可以开始感悟天地之道,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她也可以给自己的“器”附灵了,一旦附灵成功,最起码也是玄器中品,加上她如今掌握了如此多的阵法,炼制出极九之数的玄器上品,也是极有可能的! 等到最后的阶段,比赛中的二人都已经神智昏沉,机械的出阵破阵,不由自主的受到了阵法的影响。 最后夏从心嵌套了七情阵、桃花镇加上迷魂阵,而计秋浓就在漫天桃花翻飞的情境中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突破中。 等计秋浓睁开眼睛,就看见夏从心的神识盘腿坐在了他身旁,一幅强打精神的护卫姿态的守着他。 看见他睁开眼,夏从心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歪歪扭扭的走到他旁边,捏了一把计秋浓的脸,“你总算醒了,你竟然晋阶这么快,你师姐我还没筑基呢!” 计秋浓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诧异的看着夏从心,怎么回事?她这是把他认成自己师弟了?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捏过他呢! 再一看周围景色,依然飘着朵朵桃花,计秋浓一下哭笑不得起来,这是迷魂阵桃花阵,把她自己迷住了?看来夏从心是已经到了神智快崩塌的地步了,竟然能被自己的阵法迷住。 怪不得她没有趁他突破的时候设阵法为难他,原来是把他当成了要守护的人。 如今计秋浓突破,元神自然更进一阶,灵力也已经充盈,再来比试也不再公平,毫无意义,因而计秋浓再次并指点向了夏从心。 夏从心本就迷蒙的眼睛渐渐闭上,被计秋浓带回了现实。 良久,等到夏从心稳定好了神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神识归位,坐在了石桌旁,而计秋浓已经自顾自的在旁边泡茶喝茶了。 “醒了?感觉如何?” 感觉?夏从心感受了一下,灵力充沛、神识尤在,不由得大喜,“前辈,咱们这是双赢啊!那咱们的胜负怎么算?”她绝口不提刚刚捏了别人的事情,丢脸,竟然在自己的阵法中迷失了! 不过他们一个突破成了筑基后期,一个不过炼气期就有了神识,突破筑基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能与我比对如此之久,已经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