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较局限了,这样看来,难度反而提高了。而且既然走几步就用一个阵法或者套阵,那就必须让一颗棋子从这个阵法的作用算到另一个阵法的作用,如果他们中途都没有吃子,只是一直围杀,那两人一共要下三百多颗棋子,每一步都要为后续打基础,这计算量当真也是很庞大的了。 夏从心再次挪动棋子,布置了个锁金阵和暴雨梨花阵的变阵,几个可以堵她棋子之气的地方,都已经被考虑了进去,只要对方落子,棋子就会被击碎。 对面的人终于抬头看了夏从心一眼,“不错。” “好说。”夏从心谦虚了一句,而后就看到对方径直把棋子放入了她布置的阵法中,一步棋就改了她的阵法,成了小乾坤阵,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片棋子突然从棋盘上消失,这是被空间阵法直接吞了 夏从心皱起了小眉毛,这么一大片都被吞了,她还能被吞几次? 夏从心沉吟了片刻,再落一子。 一子落,刚刚被吞的棋子突然重新回到了棋盘,她松了口气。 “一子落,便能扭转小乾坤阵。”对面人挑了挑浓黑的眉毛,“道友这般小的年纪,于阵法一道,当真天赋惊人。” “我倒是觉得前辈才是算力强大,我落子越来越满,前辈却一直是匀速落子。”她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前辈似乎每次都知道我要怎么走,就等着我落子呢?” “不才正有几分卜算的家学。” “难怪!”夏从心又道,“我还觉得前辈有几分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前辈?” 计秋浓心中一笑,看来这小姑娘是听出他声音了。他们曾经在妙家传承地共生界见过一面,当时她还带着她师弟朋友,她师弟与他对打良久,虽然法力尚浅,一身不服输的拼劲倒是值得夸赞。也由此,他对这几个小朋友印象深刻,更遑论前段时间,在拍卖场外,他又见过她一次。聪慧机敏,不愧是那男孩的师姐。 “道友既然称我在用美人计,那我这般美人,道友见过必然是忘不掉的。”计秋浓不紧不慢的又落一子,再次将夏从心的阵法改了。 “脸皮真厚。”夏从心心里嘀咕,说你你还喘上了,不过她知道了对方会卜算,而鉴于她认识的能卜算的人也不多,几乎立刻就将计秋浓的身份对上了。原来是计家人,那与他玩推演,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哪里还能有胜算? “我觉得在棋盘上对阵,十分有趣,真是舍不得下完,不如我们三局两胜?”不管了,先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把战线拉长,机会也更多些。 “好。”计秋浓一口应下了。 “这又是前辈已经算到了的?”夏从心不甘心的问。 “没有。”计秋浓道,“事实上,我并不能算准道友的走向和举动。道友似乎与我有缘,你的卦象,我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夏从心倒是听说过,如果被测算的人与测算者有瓜葛,那他是测不准的。 “我已经有师父了,不会拜你为师的。”夏从心仔细看了看计秋浓,他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应该不会想这么早收徒吧。 计秋浓手指一顿,就感觉自己头晕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去看棋盘,已经有些模糊。 夏从心看了他的模样,眼前一亮,咦?七情阵起作用了?虽然阵法只摆在棋盘上,但是也没说不能影响下棋者。 然而夏从心再次失望了,计秋浓稍微稳了稳神,又两子破了她的阵法。 “道友用话干预我,让我顺着你的思路去想,又用幻境影响我的思维,让我一直往这个方向想下去,倒是个我从没想过的好办法。”计秋浓破了局,倒是真有些诧异了。 “办法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输了。”夏从心再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棋子被一颗颗捡走,算了下剩下的棋子,她能用的棋子已经不多了。 这一局毫无悬念,夏从心惨败。 “我输了,算了。”夏从心起身要走。 “不是说三局两胜?”计秋浓没有动弹,只淡淡说了一句,手在棋盘上一挥,黑白棋子已经各自呆在了各自棋罐里。 “前辈好气魄!”夏从心麻溜的又把屁股贴上了凳子,高兴的夸了对方一句,“前辈人美心善,晚辈佩服佩服!” 计秋浓咳嗽了一声,“你倒是会油嘴滑舌。” 于是他们又摆开了第二局,第二局夏从心依然一路惨败,走到最后,夏从心一拍棋盘,她的白子突然都裂开成两半,占了身边的“气”,“前辈,这么一算,白子比黑子多了吧?承让!” 算也算不赢,打也打不过,夏从心干脆走赖皮道路了!怎么就不算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