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心滚在地上,被石头撞得浑身疼,她感觉嘴巴里有什么,呸得吐出来,血丝里夹着一颗大牙……她的牙齿被打掉了! 一旁一个满是擦伤的小手伸过来,好奇的要抢她的牙齿,夏从心赶紧使劲一拍对方,把风无释的手拍回去,牙齿都抢,脏不脏臭不臭啊!再说这牙齿是她的,凭什么给这小妖怪!风无释也滚得满身灰,眼看抢不到好奇的东西,他好歹知道此时两人都在统一战线,也不还手,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 夏从心抬头顺着其他人仰头关注的地方看过去,就见旁边人高的大石头上歪着一个着蓝色布衣的老头,正拿着一个酒葫芦喝酒,衣服普普通通的,腰间垂着一块眼熟的腰牌,看样子是管理这块集市的管事。 夏从心听说过,外门集市是有人管理的,听说还是位练气大圆满的修士,看来就是这位,倒是来的正及时。 “这位师叔!弟子并非惹事,而是这两个外门小童竟然一有龃龉便出手要杀我仆役,实在心性狠毒,弟子不过教训他们一二,并非有意扰乱集市,请师叔明鉴。”那边那白衣公子白衣染灰,桃花眼上都是怒意,但见到筑基真人,深感就此格杀两个小兔崽子的机会没有了,只好重新装作一幅正义恭敬模样。 “我们不过练气一层的小外门,年纪小修为低,你们一个内门高阶弟子,一个练气二层,说这话难道不觉可笑吗?”夏从心是绝不会让人把这个“杀人”的帽子给他们扣上的,“刚刚你们一出口,就知我二人是莽兽奔袭那日引气入体的,说你们不是特意来针对我们,都不可能!你们到底是谁?为何针对我两个小童?!是你嫉贤妒能,还是你们内门不许外门弟子出头!”比扣帽子谁不会?想遮掩目的,做梦!反正她现在是个孩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怕此刻不知这管事站哪边,她也要跳动在场所有外门的情绪,寻找支援。 可恶!她在这个世界没有靠山,又要重新开始往上爬了! “放肆!我一个内门,你这小童有何值得我嫉妒的!你竟敢污蔑……”那奴役弟子现在吓的不敢说话,这白衣公子却发觉自己小看了夏从心这个小女童,竟然被她看出了目的,当即厉声反驳。他是不怕夏从心发觉的,毕竟谁能证明他故意为难两人? 但如他这等练气六层的修士的虚张声势,又怎么逃得过更高阶修士的法眼,他还没把话说完,就已经被李管事打断,“都给我闭嘴!你们当我这个管事是白当的?你!”他指着风无释,“莽撞!”又一指白衣公子,“你!居心不良!”至于那仆役弟子,他却是连眼风都没有扫一下。 夏从心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渐渐回落,至少这管事并不是站在对方那一面的,那她就可以想办法争取减轻惩罚了。于是她当即轻声哼唧着叫疼,小孩子逞凶斗狠的只会让人讨厌,不如放弃强撑,示弱更能博同情。看着身边小狮子一般威风凛凛捏着拳头的风无释,夏从心恨铁不成钢。这小妖怪,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而白衣公子正要反驳管事,却听管事继续道:“老头我耳听八方,是是非非听得清清楚楚。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何恩怨,你一介外门为何要到这于你毫无用处的市集闲逛,也不管你有何背景,既然来了我这市集,就得懂我的规矩!”说完不待白衣公子说话,便一巴掌扇了过去,将白衣公子隔空抽飞,掀到了十米开外。 “公子!”仆役弟子连滚带爬的跑去接人,两人撞到一起,滚在地上。 “行了,都散了。想在此地交易,不管你是龙是蛇,都给我老实盘着!”老头最后朝周围围观的人群警告了一句,就让众人散去,该卖东西就卖东西,莫要挡道。 众人都是躬身抱拳行礼。他们这群外门能在此地老老实实交易,多亏了宗门安排管事在此看顾,众人都对此人十分恭敬。 连那白衣公子,也在仆役弟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离开,一句狠话不敢放,一点时间也不敢耽搁。 最后老头拿手指点点夏从心,严肃的脸透出点笑意,“你不错,够机灵。外门能刚入山门就引气入体,怕是风波不断,多注意着点。”这老头着实是个干脆人,只点了夏从心一句,竟然也不等夏从心回礼答话,也没说要惩罚两个小童,便飞身而起,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消失不见了。 风无释在夏从心耳边抽了抽鼻子,“他的酒好香,我也想要个酒葫芦。” 夏从心却眼睛亮闪闪的望着老头消失的地方,“那是炼器堂的人,他们炼器堂都喜欢带个酒葫芦,里面装的是灵酒,当然香。” “你怎么知道?”风无释边拍身上的灰尘边问。 “我当然知道。”夏从心想,因为进炼器堂就是我的阶段目标。 如今看来,这个目标不仅符合她的兴趣爱好,连里面人的脾气也挺对她胃口的。 一场祸事看似平息,夏从心调整情绪,竟然不顾伤痛继续逛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