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它、避讳它，才真该为此感到羞愧。” “至于其他，我说过了，只是因为在那一刻，隐约瞥见了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恰好手中有这样东西，又想起了多年前刊登在杂志内页上的笑话，应景得很。当然，你们会无条件相信我的所为，但耶桑警方可不会，我自然有我的后手。不过……不过幸好，有你们的配合，效果很好不是么？至少那一刻全车厢人的目光都投在这个不知廉耻的犯罪分子身上，他越是想像下水道老鼠般躲躲藏藏，暴露在社会公众充满恶心与鄙夷的目光之下时，带给他的窒息与无力感才越发强烈。当时的我不确信法律是否能够审判他，那么在那之前，先用道德杀他一遍。” 柳叶刀微微点头，满脸从容，挥着手目送明九英与宋清音离开。 “我那时问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树成靶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你，然后你说……” “哈？不摸我难道还摸你么？你看你那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飞机场一个，有啥好摸的，就算当时我们几个抱团说那人欺负你，车上的人估计都不会信。目标是我这种玲珑有致的大美人才合理。” “呃，不过那可是耶桑国啊，好像也不一定……惹不可说不可说。” 宋清音将小兔子端进烤箱，“我看见你把录像交给警方了，如果当时没有那几位的配合，你想要将坏人绳之於法的计划失败了，那么你为了保护我，恐怕根本不会当场播放录像指任他，而是会选择让他逍遥法外。当时的我，感觉你像守护神一样，让我没有暴露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中，而后你又说了那样的话来减轻我心底的负罪感。我的秋秋姐姐怎么能这么好……现在想想，明女士你真的好双标啊。” “嗯？怎么说？”明九英揉了揉眼睛，面粉顺势粘到了脸上。 “一边说着不应以女性胸部的形状、大小去衡量其美丽性感与否，一边又说我是豆芽菜，飞机场……这难道不双标么。” 明九英摊了摊手，“对啊，我可是驰名双标。我是说所有女性的胸部都是美丽的，也是崇高的，但并不代表我不认为自己的胸部更美丽啊。这一点儿都不矛盾。毕竟我可是舞蹈家，从头到脚，就连汗毛孔都是美丽的。” 明九英顺势将手上的面粉胡到宋清音的小脸上，“来妹妹，姐姐帮你美白美白。” 宋清音擦了擦脸上的面粉，神色骤然低沉，她知道明九英是想通过插科打诨的方式让她忽略了掉那段记忆中的某些人，但她更想以当年的记忆传达出自己的态度。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至少，他也是和你默契配合过的战友，也是将我从困苦无助的境地救出的好心陌生人。人不是一成不变的，无论他是变糟糕，还是他本性如此，那都是现在的他，我不能以此否认已发生的过往。至少，七年前的我，在作出选择的那一刻，并没有认为自己所托非人。而九英你，一如当年突然出现在地铁上，手里拿着燕岗的牛奶换成了酸萝卜老鸭汤，然后烫的那个坏人龇牙咧嘴。” “我的秋秋姐姐，一直都在守护我啊。” 明九英潸然泪下，她想说她的私心，她想说她的负罪，但是看见宋清音那双一如既往的双眼。 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啊…… “方才，我只说了一半。我知道人并非一成不变，我们都和七年前大不相同，但我对秋秋姐姐的感情，却始终一贯。你也是，对吧。” 明九英一把抱住宋清音，她狠狠抽了抽鼻子，“当然了，你可是宋清音，是我最重要的宝贝。” 宋清音伏在明九英怀里，感知者对方的焦虑与不安逐渐退却，幽幽道，“虽然但是，好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面粉胡到我的头发上。” 明九英一愣，随后又乱抓了几下，“莫方，我给你胡匀称些。” 宋清音瘫着一张小猫批脸望着她，毫不客气地踮起脚尖，往明九英头上薅了好几把。 明九英噗嗤一笑，眼底尽是从容，她看了看等小兔子等到睡着了的雅楠，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