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慈父模样。 当初懿德嫉妒过,伤心过,可如今她早就不稀罕了。 “四皇妹此话何意”懿德自下而上地看了金城一眼,慵懒着嗓音开口:“是匈奴可汗亲口说,他心悦于你。” 金城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崩溃地捂住脑袋:“你胡说,他都不认识我,谈什么喜欢?定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母妃说,她一直盯着皇后,除了座位的事情,皇后没有动任何手脚。那就一定是懿德中做了什么,才让匈奴可汗盯上了她。 “是又如何?” 懿德突然嗤笑一声,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事情已定,你还能如何?” 看着金城顷刻间变得煞白的小脸,她不由感慨,被娇养出来的花朵,承受力就是这般地弱,丝毫经不起风吹雨打。 懿德忽而软和了声音,但依然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四皇妹,你也不要怪我。皇姐也是没得选,我不想去,那就只能让你去了。” 末了,美艳的脸上又带上了几分讽刺的笑意,她伸手捋了捋金城额前飘落的头发:“你瞧,父皇再疼爱你,可是和他的皇位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了。” “往后可别再那么单纯了”懿德瞥了眼失魂落魄的金城,扬声唤了外殿的宫女:“本宫要就寝了,请金城公主出去吧。” 山间泉水泠泠,清晨的阳光散在石壁上,偶尔会有一两只小动物迅速地窜进林间。 “咳”魏宴安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动作较大,牵动了胸口的伤处。他面色不改,打量着这件简朴的木屋。 一位身着布衣的女子听到动静,放下了切菜的刀,擦了擦手,才走进屋来。 她拿过枕头,垫在了魏宴安的身后,解释着说道:“我是在山底发现你的,你昏迷了半个月,受伤很严重,肋骨都断好了几根,最好是不要随便移动。” 魏宴安颔首,道了声谢:“不知女郎如何称呼?” 女子笑了笑,露出浅浅的梨涡:“第一次有人称我女郎呢。我叫翠翠,村里人都这么叫我。” 魏宴安微顿,才开口说道:“翠翠姑娘,能请你帮个忙吗?” 幽州,魏府。 “夫人,这怎么能行呢?秋鹭,你快劝劝”冬堇拿着两个包,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 秋鹭摇摇头,只默默地拿起了地上的包裹。 反而少言寡语的魏七却开口了,他声色冷淡:“夫人,还是让我等去吧,定会平安寻回主上。” 谢姮知道魏宴安是掉下山崖后,病刚一好,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人。魏三并不是很赞同,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他怕是自裁也无以谢罪。 只可惜,谢姮主意已定,任凭谁劝都无动于衷。魏三只好按她心意行事,大不了他提高警惕就行。 崖头有着两颗苍翠的松树,静静地伫立在那。谢姮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去,皱紧了一双秀眉。 这悬崖哪里浅了,明明就是深不见底,幸好魏三去探查后上来回禀,底下有一大片树林,想必能起到缓冲。 魏宴安应当无事。 谢姮吊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些,她这一路可谓舟车劳顿,为了早日到达地方,坚决不让魏三放缓速度。 本就大病初愈,又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再加上路上的吃食也没有那么精细。 十多日下来,人都越发消瘦了,那脸上的下巴也尖了些。 谢姮从小就没吃过这样的苦,但她还是忍下来了。到了战场附近,整个人放松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一行人便从这座山开始搜起,只是不知为何,魏三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魏宣和魏思。 魏府有专门传递消息的穿云箭,按理说他们也应该在这儿,却等不来一丝回应。 无奈之下,谢姮也只好在这山间开始寻人,见哪里有人烟,便去拜访看看。 永平三十二年,冬。 镇南王率军再次大败契丹,为气象衰败的晋朝注入了抹生机,举国欢腾起来,一扫之前议和匈奴的耻辱。 还是那片山,谢姮立在小路间,远远地便瞧见了骑马而来的男人。 魏宴安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来。他抬手想要拥谢姮入怀,看看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又克制住了。 谢姮却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眼泪也夺眶而出,说不出的委屈: “你没事也不说一声,让我好找。” 魏宴安一脸无奈,抚了抚谢姮的秀发。为了打耶律齐一个出其不意,他被找到的消息只有魏思,魏宣,军师,杜季等四人得知。 待他养好伤后,才从战场侧面突围了契丹,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