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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染(1 / 2)

于是,午宴散后,夫人女郎们都移步到了花园。这里十分开阔,很适合观赏戏剧。

军师夫人在一旁给谢姮解释:“这应该是马夫人从梨香园请来的戏剧班子,上头正表演的那位是他们戏院的当家花旦,在幽州还算有名气。”

谢姮闻言,朝那个临时搭建好的戏台望了过去,台上的花旦正挥舞着衣袖,唱着婉转动人的戏腔。

她侧耳听了一会,忽而皱了皱眉:“这唱的是踏谣娘。”

军师夫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正是,不过,在寿宴上唱这出戏,怕是不妥。”

踏谣娘讲的是一个丑陋,酗酒的男子欺凌妻子的故事,妻子便名为“踏谣娘”,貌美如花,又擅歌唱。却遇人不淑,只能通过歌舞来表达愁怨。

谢姮也不清楚,想来也许是马夫人未与戏班子商量好吧。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嗤:“这个踏谣娘可真是蠢,谁让她要嫁给这么一个男人的?也是自作自受。”

谢姮却想到了自己,有时候不是想不嫁就能不嫁的。说这话的人,应当还未尝过人世艰辛。

她不由地微微侧头,往后看了看,说话的是一个模样娇俏的女郎。

她旁边坐着的正是秦清绫,只见秦清绫望着台上,轻声说道:“熙娘,这也不是她可以选择的。或许是她父母逼迫,也或许是她走投无路了,也算是个可怜人。我们不应该以我们的眼光来看待她。”

陈熙见秦清绫这么说了,也就跟着点点头,改口道:“也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谢姮挑了挑眉,这位秦娘子还真是能说会道,三言两语便能使人信服。这不,周围的不少夫人都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军师夫人见谢姮对秦清绫有些关注,便低声介绍道:“这位是秦副将家的小娘子,想必夫人已经知道了。她虽容貌不够出挑,但这性情却是一等一的好。在幽州也颇有名气,只是不知为何,年逾十六了,都还未曾婚配。”

谢姮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回道:“兴许是还未遇见意中人罢了。”

等二人再度把目光移到戏台上,台上已经换了一出戏了。

上一场中的花旦也下台了,此时台上的花旦,唱功比起前一位,确实还是差了点火候。

谢姮正百无聊赖地听着戏,突然感觉衣袖一湿。原是侍女倒茶时,不小心洒了出来,她连忙跪了下去:“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

谢姮慢慢抬起了自己的袖子,不在意地对着侍女说道:“起来吧。 ”

这时,马夫人听闻消息,赶了过来。她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赔着笑道:“夫人,真是对不住,府上的侍女笨手笨脚的。 ”

说着,拉过来了一个妙龄女郎,对着谢姮说道:“ 这是我的次女,让她带夫人去换一换衣服吧。”

谢姮淡淡地笑了笑,点头应下了。这手段可真是没有新意,在建康可都是被人玩剩下的了。

“ 夫人,这边请”马家小娘子一直低着头,带着谢姮到了她住的院子。

谢姮同她走进屋内,发现房间陈设十分简单。

她拿出了一件新衣递给谢姮,手也在微微颤抖:“夫人,这是新做的衣裳,请您换上吧。 ”

谢姮接了过来,瞧着马家小娘子的反应,眼尾上扬:“你何故如此紧张,我很吓人吗? ”马家小娘子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夫人和善可亲。”

正是如此,她内心才十分纠结。可母亲的命令她不敢不听从,所以她只得说了一句:“ 我就在外面等您。”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谢姮换好衣服后,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推也推不开。但她并不着急,不疾不徐地打量着屋子。

突然,从耳房传来了动静,谢姮听见声响,站了起来。却见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男人,瞧着还有几分眼熟。

这不是那日上街非礼她的登徒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林峰冷笑一声,慢慢地靠近了谢姮:“怎么?将军夫人怕是没想到还能再遇见我吧?”

他目光癫狂,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一切。他父亲被撤了职,终日饮酒买醉,他母亲也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上吊自杀了。

而他自己则被废了,再也不能做一个男人了。

是马奎峰找到了他,说可以帮他报仇的,好在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他要毁了眼前这个女人,狠狠折磨她,也要让魏宴安颜面尽失,在全天下人面前被戴绿帽子。

李林峰狰狞着面孔向谢姮扑了过去,谢姮一个闪身避了开了。

二人在这并不算大的屋内绕了一圈,可谢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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