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半夜睡觉都会惊醒,整个人郁郁寡欢,您说我一个做母亲;,怎么忍心看着女儿受这样;罪,所以王上,这一切都是我私心所致,您要罚便罚我好了,不关朝华和阴家;事。”
王后说得坦然,笃定纪王不能拿她怎样,她身后站着阴家,膝下又有王子,眼下昭平出嫁在即,好些事还需她这个王后出面料理,她就不信纪王能在这个关头对她怎样,只要过上一段时间,待纪王消了气就好了。
纪王听她如此风轻云淡;语气径直心火直冒,“你害了昭宁一辈子,害孤失去了一个太子女婿,害孤与齐国交恶,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过去了?好!既你认罚,那便自请辞去王后之位吧,如此,才不辜负你拳拳认罪之心!”
纪王此话一出,不说王后本人,便是伺候在侧;寺人都惊了一瞬。
“王上您说什么?您要废黜我;后位?”王后抬眼看向纪王,眼神中惶惑不敢置信。
她能接受纪王禁足,暂时剥夺她;掌宫之权,冷淡她些时日,却从未想过纪王会起废后之心,他们成婚都近二十年了,他怎可如此对她,他知不知道,一旦她;后位被废,那朝华和麟儿;嫡出之位也断然不保,如此,纪国多半会陷入新;夺嫡之争里。
这些,他都不在乎吗?
废后当然不是说废就废,只纪王厌极了王后这副油盐不进;态度,她怎么跟阴家那老匹夫一样笃定他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她做下;种种恶事,难道不当被废吗?
“你不是说自己认罚吗?怎么?又不认了?”纪王嘲她。
王后跪着膝行几步到纪王身边,双手抓着纪王;袍服,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王上,您便是再怎么罚我都不为过,可您要想想朝华和麟儿啊,若我这个母后被废,麟儿和朝华有我这样一个母后,他们日后如何在外立足,这样一来,他们就毁了啊!王上,求您开恩啊!”
纪王踢她一脚,甩开她;手臂,呵呵一笑:“你考虑朝华和麟儿失去嫡出;身份无法立足,那昭宁呢?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拿她去填朝华;婚事?”
“王上,是我不好,一切是我不好,我给她道歉,是我对不起她,请您千万开恩啊王上……”
王后哭哭啼啼终于从纪王冷肃;态度中看出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她心里慌了,真;担心纪王会废掉她。
纪王却真;没想废她,就如王后所言,动她牵扯太大,不仅朝华和麟儿会被牵扯其中,包括他后宫其他;夫人美人,若王后之位空置,那后宫中可就没有安生日子了,他;诸位王子之间,或许也会像邹国那样互相算计倾轧。
这于他而言并无益处,他面上针对王后,实则指向;是阴家,阴家和王后合谋;把柄就在他手里,有了这个,再加上王后做下;种种错事,阴家若想保住王后;后位,保住他家外孙;嫡子之位,阴桓那个老匹夫就当自觉一些,主动卸下太宰一职,将阴家派系;人收敛起来,退缩一侧,不要再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至于王后,她占着王后;位子,将宫中实权转交给许夫人,以后只当她是个摆设便罢,此外,待昭平出嫁以后,还要让王后去别宫思过一年,好好压压她;性子。
王后暂且被纪王;人看押起来,纪王又让人召阴桓进宫,将两份证据统统摆在他眼前,阴桓无可辩驳,在纪王面前头回丢了这么大脸,其实有些事情,是王后做了之后才告知他;,他想补救也无可奈何,没想却被纪王拿在了手里。
“岳父,王后所为祸国殃民,不仅危及纪赵两国关系,还使纪齐两国交恶,为一己之私置家国于不顾,这样;品性,怕是不足以再担当王后一位了吧?
还有阴家,岳父向来义正严词指点我处理朝事,看着事事公允;模样,未想阴家竟与王后沆瀣一气,背后暗中谋划破坏联姻之事,您说说,孤应当如何惩戒阴家?”
阴桓知道纪王向来看不得阴家,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王上欲要如何?”
纪王直视着他,半点也不拖沓,“王后所为本当废后,阴家所为亦不可饶恕,但看在阴家世代辅佐纪国王室;份上,我许岳父辞去太宰之位,将阴家在朝堂中;势力都交出来,如此,方可保住王后之位。”
这是趁火打劫啊,阴桓被纪王气笑了,可眼下纪王捏在手里;把柄却裹挟着他,让他不得不按照纪王所言去做,如此,才能保证麟儿;嫡子之位,阴家退一时无妨,只要麟儿;嫡子之位稳固,将来顺利承继纪王之位,那他们阴家一时;退让又算什么?
所以,他当下做了决断,答应了纪王;要求,如此,王后当天就被放了回去,她跌跌撞撞地在丹奴;搀扶下回了章华宫,回宫后才知父亲和阴家受她连累,不仅失去了太宰之位,还将朝中;阴家势力折损大半,她眼睛哭得红肿,却又无能为力,整夜都无法入睡。
第二日,纪王下旨王后身患重疾,令她在宫中好生修养,将一应宫中事物转交许夫人处理,这事一出,倒把许夫人吓了一跳,接着,朝堂上,阴桓当朝自陈年岁大了,对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