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眼。 柔情似水的眸子,如巨大的黑洞那般将她的灵魂吞噬,姜暖的心跳砰砰砰地乱撞,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膛。 她慌张地退开,支支吾吾:“我……我不是……想要冒犯你。” 他面无表情,只剩那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目光,仍旧炙热。 姜暖动了动唇瓣,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见他眼睛一闭,面对面地向她扑倒。 直勾勾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楼栋前,盛铭帮着姜暖好不容易把人驮进家门,立刻识相地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礼貌地对姜暖道一声:“辛苦了。” 姜暖帮陈阳盖上被子,回过头时,盛铭的人影已经跑没了。 她从厨房倒来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方便他醒来时,伸手就能拿到。 掖了掖被角,她起身准备离开。 倏地。 她的手腕被某个力道紧紧锢住,掌心里传来暖和的温度。 床上的陈阳,突然间坐起来,唇角微扁,奶声奶气地问:“你要去哪儿?你不管我了吗?” “你没睡呀?” “刚醒。” 看着他凌乱的刘海,姜暖忍不住伸手拂了拂,拿起水杯,递给他。 “喝水。” 料想不到,他并没有伸手接,而是直接就着杯子,一口口喝尽。 从他迷蒙的眼神中,姜暖看出他酒劲未醒,耐心轻柔地安抚:“你躺下休息,我要回家了。” 陈阳见她转身要走,紧跟着下床,姜暖听到身后传出的动静,回身一凝,他光着脚踩在地上,白色的衬衣□□出皱褶,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姜暖目光一凛:“你干什么?” “跟着你。” 他言语笃定。 如他所说,姜暖走几步,他便跟几步。 一时间,他成了姜暖多出来的小尾巴。 这条小尾巴还非常的执拗,任凭她如何哄骗,就是不肯脱离。 起初还险些对他发脾气,后来转念一想。 罢了,跟个醉鬼能讲什么道理。 眼看窗外的天色渐黑,夜幕中电闪雷鸣,姜暖想起铁架上的阿贝贝还在阳台晾着。 她丢下手里的电视遥控器,神色着急:“我真要回家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睡觉。” 离开时,姜暖步履急促,不敢回头。 可当她即将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见缝插针地蹿入。 随着一声闷哼声传来。 他的脑门重重地磕在防盗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小包,却仍旧管不顾地蛄蛹着进门。 “我是来帮忙的。”他满脸真诚,脚步踉跄, 稍不注意。 他绊倒门口的鞋架,整个人也朝前扑去。 霎那间。 姜暖眼疾手快地妄想扶住他,却仅仅只揪住他的一处衣角。 撕拉—— 空气中传来衣料破碎的声音,随后是重物坠落地板的闷声。 姜暖憋着一口气,紧瞪着地上人仰马翻的陈阳,和手里紧攥着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