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地毯上,婚纱层层叠叠地卷了下来。 头纱摘掉放在了一旁。 她说“江肆,你今天真帅,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帅。” “江肆,我们结婚了,带上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反悔知道吗!” “江肆,我嫁给你了,你开心吗?如果开心的话,你就动一下手指。” “江肆,他们都说我嫁给你实在是太委屈了。但是,我不这样觉得,宋听给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江肆,临茳一中的栀子花快要开了,等哪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她低头看着两人的一对婚戒,在阳光里熠熠生辉。 “江肆,从此以后。这一生我们都拥有彼此,直至死别。” 窗户开了一道细缝,有风吹来,吹起了那片洁白的头纱。 朦朦胧胧间,江肆的眼角上落下了一滴眼泪。 就在这一年,江肆三十六岁,宋听二十七岁。 可是江肆依然没有醒过来,但他娶到了宋听。娶到了此一生,他的挚爱。 从此往后,无论未来如何,无论上天是否慈悲,他们都将携手一同走到最后。 不是宋听对江肆的愧疚和妥协因而不离不弃,要把一辈子赔给他 是他们之间的相濡以沫,履行誓约,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就像结婚誓词写的那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她都愿意跟他在一起,忠贞不渝。 她宋听爱的只是江肆。是那个健康,自由,潇洒,明亮的江肆。也是这个躺在病床上不分白昼黑夜一直沉睡的江肆。 从始至终,这份爱一直未曾变过,愈久弥深。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誓言起,再无别离。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