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蜡的地板,淋上了露珠的鲜花,整个人有种忽然闪闪发亮的感觉。 “直哉不能来找我吗?” 禅院直哉将绣着禅院家家纹的打褂替深雪穿上,照理说作为出嫁的新娘,深雪该穿白无垢、戴角隐的。 那将意味着纯白无瑕的嫁入男方家中,愿意染上另一个家族的“颜色”。 纹徽、规矩与传统。 角隐用来遮住两鬓,寓意着收敛棱角,做一个贤妻良母。 ——不过到深雪姑姑这里,父亲大人就为了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那个孩子,将婚服传统全改了。 不戴角隐,也不穿白无垢,而是穿着禅院家纹极正式的打褂,内着白色振袖,大大方方的露出整个脑袋来。 好在深雪是他姑姑,如果是他妻子…… 他可受不了这样的‘妻子’。 禅院直哉将扣系好,扶着深雪站起身来,笑着回答: “虽说深雪姑姑嫁过去了,但这也并不代表禅院与五条和解,我可不想呆在满是五条的地方。” 他不会像其他族人一样明显的表露出自己对五条家的不喜,但从小到大的不和,怎么也不会一夕之间就消除殆尽。 “走吧,还有半小时就该入场了。” 听到这样无情的话,深雪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本身就是从小听着五条与禅院家的争斗长大的,虽然本身没怎么听进去…… …… ………… “好久不见啊。” 带着和善笑意的夏油杰,突然出现在东京的街道上。 他伸手和自己许久未见的‘曾好友之一’打着招呼,“你一个人?真难得啊,现在高层的人,不应该好好把你保护起来才对嘛。” “罪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家入硝子抬眼,多少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 “算是碰运气吧,”夏油杰走了过来,心情很好的说:“看来我运气不错呢?” 家入硝子咬着烟,“从那以后就没有在联系上过了,我姑且问一句……有被冤枉或是什么隐情吗?” 今天夏油杰穿着一件剪裁非常普通的长棉服,头上扎着有些慵懒的半丸子,靠在街道旁的围栏上笑了笑。 “没有,全都是真的。” “——是吗,为什么?” “我要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夏油杰笑答。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家入硝子嗤笑了一下,她不不知何时拿出了手机对着夏油杰拍了一张,发给了另一个好友的同时,拨通了电话,“五条?我遇见夏油了,在新宿。” “不要,我可不想被杀了。” 家入硝子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友人要求自己将人留下的要求。 一旁的夏油杰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抬腿往人群中走去。 京都……这会在下雪吧。 不过东京好像不会下的样子,今年连看同一片风景都做不到了啊。 夏油杰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好似要透过阴霾的乌云直视太阳一样持久的仰望着天空。 ‘只是碰碰运气’什么的是假的。 他是故意的。 如果五条悟真心对待深雪的话,就该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又不该做些什么。 虽然周围的人群,让他不适,不过就今天让他任性一回吧。 硝子或许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十分的孩子气。 半小时后。 站在涩谷人最多的街头,夏油杰半冷着注视着前不远处,穿着深色纹付羽织的……好友。 “真没想到,你出现了啊。”他嘴角含着凉意,“就这么想要抓住我吗?悟。” 比起高专时,五条悟已经成熟了许多。 准确来说,是在夏油杰‘叛逃’后,他一下子成长了。 两人已有四年未见。 突然接到硝子的消息,五条悟几乎想也没有想,立刻理清了路线,用术式‘跑’了过来。 “杰,你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即便硝子已经说了一遍,但五条悟还是想亲耳从友人嘴里说出来。 他目光紧紧锁定在夏油杰的身上。 “解释什么?”夏油杰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和刚刚跟硝子说的一样,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他半垂着眸,听着曾经最好的朋友,和他辩这件事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