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里就是深雪的住所。 夏油杰看了过去,透过障子隐约能够见到里面的影子。 许是太久没见的原因,他没由来的有些紧张起来。 刚入冬没多久,深雪就生病了。 她停止了户外的活动,虽然本来也没多少,直接进入了一步不离地炉的日子。 当然,就算爬不起来也得上课。 深雪披着带绒的打褂坐在地炉旁,手边还把着一个手炉。整个人病恹恹的听着自己兄长讲话,头疼的只想躺着睡觉,而不是上理论课。 禅院直毘人敲了敲地炉的延边,“深雪。” 他低声呵斥,“打起精神来!如果你这会是在和诅咒对抗,如此松懈的模样,早就死了!” “……”深雪抚着额头,抬起眼说:“可我又没有在和诅咒对抗?” 她将打褂拢了拢,“关于咒力延展使用的招式都已经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也没点新鲜的。” 深雪还发着低烧,说话时带着微闷的鼻音,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你没有办法跟其他人一样在战斗中领悟体验,就只能把这些嚼碎咽了刻在血管里。等能够使用后,无需多加练习就可以自由使用才是你上课的真正目的。” 禅院直毘人将炭火上吊烤着的清酒取下,倒入盏中递到口边,一饮而尽。 深雪想说点什么来着的,忽然朝内室的方向望去。 “有人来了。” 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深雪在对咒力的感知方面非常的敏锐,禅院家也针对这点常年对她进行训练,此刻并不夸张的说,现存的那位特级如果不是非常刻意的去隐藏自己的气息,在靠近时也会被她发现。 禅院直毘人不动声色的抬眼一瞥。 明明拥有这样绝佳的天赋,却因为诅咒的关系……。如果深雪没有被诅咒缠身,他也不至于会考虑甚尔的儿子。 在心中低叹了一声,他忍不住想到:就是如果再勤奋一点就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回廊就有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细碎的说话声来到障前。 门扉被扣响,“深雪姑姑,你在吗?” 是直哉啊。 深雪懒懒的说:“给我带礼物了吗?没带的话不准进。” 禅院直哉轻咳了声,“有客人在。姑姑,你确定要我现在去买礼物吗?” 客人……怎么会有客人来这里?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深雪忽然站起身来,打卦落在地上叠成一团,她也不管不顾的就跑去拉开了门—— “杰!” 深雪又惊又喜,生病而苍白起来的脸上也因为兴奋而晕起了一层浅浅的绯色。 终于见到了—— 夏油杰注视着面前许久未见的人,将其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印入眼内,眼睛微微弯起,“好久不见,深雪。” 他将拎着披萨的手一抬,露出无奈的笑容,告罪似的的说:“抱歉,好像有点冷了。” 侧站在一旁被无视的禅院直哉不禁开始猜测,这两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没等深雪做出更多的回应,坐在地炉旁纹丝不动的禅院直毘人抬眼将三人的身影印入眼内,淡淡的说: “深雪,不介绍一下吗?” - 「禅院家那个孩子名气很大啊……虽然诅咒暂时没有对悟起什么作用,不过她好像一出生就被“束缚”了。」 「如果不是诅咒,她就能够顺利使用术式,也不会被一直束缚在禅院家。」 五条悟侧靠在车窗上,看着列车外的风景化作彩色的线条疾驰而过。 耳旁是硝子与杰的话,眼前却莫名浮现了那个夜晚见到的人。 也挺有意思的。 拥有着那样阴森可怖咒力的禅院,居然是个随意邀请突然造访的陌生人喝茶的笨蛋…… 在太阳的照耀下,被半遮挡在墨镜后头,略有些发青的蓝色调的眼中略带着些许微妙的情感在发酵。 诅咒起效的前提:五条家诞生了最强咒术师。 内部曾有过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他的出生,所以才会有禅院家那个女孩的诞生。 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有了这样的猜测:如果将禅院深雪杀死,就算失去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获得禅院家的术式,也可以顺利解决掉现任继承人身上的诅咒。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人去这样行动。 不过……假设诅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