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元明是徐敬推荐给皇上的,而在朝堂上,一直和徐敬不对付的,便是工部尚书廖闻华,现在严嵩病倒了,廖闻华只要斗倒了徐敬,他便是皇上身前第一得意人,以廖闻华那急功近利的性子,这种事,他岂会错过机会? “喂,你过来!陪我练剑。”陆十三目光不善的盯着钱泰,像是个来抓|奸的小丈夫一般,气鼓鼓的。 “你去处理一下元明的尸体,等大人恢复,我们立刻回京。”许念和钱泰说了两句,陆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连忙快步朝他走去。 “你和他聊什么呢?聊那么久。”陆绎拔出绣春刀,将刀鞘递给许念,“你就站在这儿,给我拿着刀鞘,不准乱跑。” 许念看着他这别扭的小模样,笑着问道:“陆十三,你吃醋了?原来你这么早熟啊?” “谁,谁吃醋了!”陆绎恶狠狠的否认道,眼睛却躲闪着不敢看向许念。 真是应了那句话,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一袭烟紫色锦服,雪色发呆束着墨色长发,美玉无瑕,是个玲珑剔透的少年郎。 长刀出鞘,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刀尖点地,整个人轻身而起,身体轻盈的在空中打了两个回旋,劲风带起地上的落叶,霎时间,人已稳稳落地,翩然如虹,道不尽的武侠风华。 许念抽出腰间的秋水,飞身上前,和他切磋,两人你来我往,身姿如同在空中蹁跹的蝴蝶,华丽而优美,这不像一场比斗,倒像是一场配合默契的双人舞。 两人正在半空中打的打的难舍难分,异变突生,陆绎手中的绣春刀脱手,他整个人失控的朝地面摔去,许念忙飞身掠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旋转着飘然落地,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圆弧。 “陆十三!” “姐姐!” 刚一落地,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出离愤怒,一个乖巧软萌。 “哈?”许念在线给陆绎表演了什么叫目瞪口呆。 “你刚才叫我什么?”许念不敢置信。 “姐姐啊。”陆绎笑的像只乖巧的小奶狗。 “你现在几岁?”许念问出了此刻的关键问题。 “姐姐,我八岁啦。” 妈耶,这也太奶了吧?这是什么神仙小可爱!好想上手rua一下。 许念,你给我忍住,把你那罪恶的小手手给我收回来。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捏了捏陆绎软软的腮帮子,不过瘾,两只手都上去了,陆八岁恼了,口齿不清道:“姐姐,你干嘛呢?你捏疼我了!” 为什么心智变小了,连声音也变奶了,这不科学。苍天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孽!要如此考验我? 许念赶忙收回手,柔声哄道,“对不起啊陆八岁,姐姐带你去吃点心。” “我不叫陆八岁,我叫小绎。”陆绎笑容腼腆的介绍自己,说话时,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许念的胳膊,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许念心底泛起酸涩,原来,八岁的陆绎,并没有长大后那么勇敢无谓,甚至,比同龄人更加怯弱。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许念将陆绎安置好,看着他睡下,这才轻手轻脚关门离开。 轰隆——轰隆—— 屋外狂风大作,刮过树林,带来一阵阵唔鸣声,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天空,雷声轰鸣,片刻后,大雨倾盆而下,雨滴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劈啪作响。 许念刚睡下,突然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影蹿到她床边蹲下。 “啊!”许念一睁眼,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床边一个白色人影,吓了她一激灵。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陆八岁,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一定会打到你屁屁开花。 “姐姐,是我。”陆绎急忙出声解释道。 “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干嘛?”许念被吵醒,难免会有起床气,这会儿才不会管,是不是她家陆大人?统一一视同仁。 “我,我害怕。” 许念起身点燃烛火,陆绎扒在她的床沿边,两只手不安的搅动着,脚上也没穿鞋,一身白色亵衣,头发还在滴答的往下滴水。 许念拿过一块布巾走到陆绎身旁,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一张红木鼓凳上坐下,解开他的发带,温柔的给他擦着湿发,“小绎,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找身里衣替换。” 说着,将手中的布巾递给陆绎,“你自己擦擦脚,出来怎么连鞋都没穿?” “外面打雷,我害怕。”陆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直低着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