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的。你若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 “……我不喜欢酒店。” 易弦听出了此话的弦外之音,奋力克制心头的狂喜,“那我们去哪儿?” 薛琴任依偎着温暖宽大的肩膀,几不可闻地说:“谁家离得近,就去谁家。” “好,”易弦亲了亲怀中人的鼻尖,柔声道,“我明白了。” 次日清晨,薛琴任睁开眼,看着正在熟睡中的易弦,大脑停止运作三秒,继而撞鬼似的大叫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一骨碌滚下床,刚想爬起来逃命,却狼狈不堪地摔在了地上:“妈……妈的,我的腰,我的菊花……死易弦,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惨叫,易弦迷迷糊糊地下床抱起薛琴任,把他放到床上,搂在怀里继续睡了。其实易弦搂得并不紧,稍稍使点力便能挣脱,但薛琴任犹豫顷刻,还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他枕着他的胳膊,慢慢闭上了眼。易弦嘴角微微一勾,把心上人往怀里拢了拢,安心地任由意识沉到心灵深处。 二人再次醒来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九点了。薛琴任洗漱完,循着早餐的香气,在易屋主一个“请”的手势下,入座享用了。 易弦的手艺不比哪家大厨差,不仅色香味俱全,还很符合薛琴任的喜好。薛琴任一边安静地吃着,一边在心里琢磨起如何解释昨晚那场“意外”来。 平心而论,薛琴任对易弦并非全无感觉,说是喜欢未尝不可。尽管昨晚是借着酒劲才敢出柜,但他实则早已有所觉悟,否则他不会次次上易弦的车、没日没夜地攻略那个“冰雪女王”。他仅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第一次心脏鼓动得不能自已,从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罢了。他回想起昨夜的各种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以及跨年的鞭炮声,头顶上登时冒出了一团名为“羞涩”的无形之烟,分分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易弦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和小动作,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的同时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盒,郑重其事地说:“请和我在一起。” 不明缘由的,薛琴任蓦地迸发出一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强烈预感。 “难道,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我本想等你答应后再带你去酒店的,”易弦同志诚实得理直气壮,“但你的表现实在太出人意料,所以……” 薛琴任:“……” 我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易弦看他好半天没反应,便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捧起他的左手,还没来得及给他戴上,就见他猛地把手收了回去。 薛琴任瞄了下易弦那冷淡清澈的眼眸,垂首嗫嚅道:“你老实回答我,你这是求婚的意思么?” “嗯。” “你爸妈同意?” “他们知道我喜欢你。” 薛琴任的脸立时红了:“但我们不能领证吧?” “嗯,在国内是不可能的。你介意?” “有结婚证的话,你以后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也有东西牵制你。”薛琴任此时的思绪一团糟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况且我们都没交往过,就睡了一觉,求婚什么的……” 易弦沉默须臾,低下头,略显失落地说:“抱歉,是我太心急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不行!”薛琴任冷不防抢来了对方手上的戒指,将其紧攥于手中,“你不是要把这东西给我吗?收回去作甚?” 易弦不解:“你不是不同意吗?” “谁说不同意了!”薛琴任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无所谓结不结婚,我只想确定你是否值得我把我自己交出去!” 易弦的眼中亮起了一丝丝的期待:“我该如何证明我自己?” “当、当然是先从情侣做起了,笨蛋!”薛琴任害羞得语无伦次,“先、先交往一段时间,算是试用期,如果不好的话,我可是会退货的!” “嗯。”易弦眉头一展,浅浅地笑了起来。 “那这个戒指呢?” “给你。” 薛琴任窃喜地抿了抿唇,强装沉着道:“名头呢?没有合适的名头,我是不会收的。” 易弦认真思考了顷刻,问:“正式交往的礼物?” “……行吧。”薛琴任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把戒指还给对方,“回去重来一遍。” 易弦点点头,回到位子上坐了一秒,随后来到薛琴任身旁,举起戒指,单膝跪下:“请和我在一起。” 薛琴任:“……” 这和方才有任何区别吗? 虽然心里嫌弃,但他还是很老实地把手伸了出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