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意思?” “60年前,即1953年。那天正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一个平凡的家庭本该守在家里共同展望新一年,却因怀孕女主人的腹痛而举家来到了附一医。尽管是早产,但男婴十分健康,母子平安。就在男主人和家人欢呼雀跃之际,一场席卷整座医院的熊熊大火将所有事物毁于一旦。” “你说的是附一医的火灾事件?” “不错。在那场事故中,重伤与死亡人数达到140,起火原因至今仍是个迷。” “为何忽然提这个?” “我刚才说的那个男婴,明明处于火焰最熊烈处,却毫发无损,是他所处的那栋大楼中唯一的幸存者。” 和玉笙仍不明,“这和我们的话题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怀珺衡眯起眼,收回手,“自从这个‘奇迹男孩’出生后,全国各处关于人体超自然现象的报道层出不穷,几乎全是关于新生儿;放眼国外,同样如此。这波超自然潮流盛行了五余年,之后却悄然淡去,而那些曾被报道过的人也于同一时间从大众的视线中消失;再之后,有传言说,这些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实则是基因突变后的超人类,身上藏着人类进化的可能性,政府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特殊部门来管理研究他们。” “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并不清楚。但既是传言,我想,可信度应该也不太高。” “也就是说,和老师你并不相信这世上存在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了?” “大概吧。” “那这份文件对和老师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价值了。” “为什么?” “因为这份文件的主角,王海波的儿子,就拥有超能力。” 与此同时,燕川乐园冒险岛某纪念品店内,双手被拷、膝盖跪地、满脸沧桑与淤青的王海波上下打量了番眼前这名说想和他谈谈的少年,问:“你是卢那的朋友?” “姑且算是。” “你找上我,是要替那个女娃报仇么?”王海波冷笑一声,“如你所见,我伤不及她分毫。但如果你非要报仇的话,我无话可说。” 沈连寂看向于王海波后方一左一右押着他的两个人,说:“你们去帮甯安吧。” “但是他……” “他戴了手铐,没事。”见那两人还有些犹豫,沈连寂又道:“如果出了事,算我头上。” 听此,那两人也只好出去了。沈连寂搬来一张椅子,给站起来的王海波,“坐吧。” 王海波仅警惕着瞪着他。 “如果你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吧。”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和你聊聊。” 王海波突然伸出双手挟持住沈连寂。沈连寂一瞥被撬开丢在一边的手铐,冷冷地问:“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王海波恶狠狠地说,“小娃娃,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主动送上门来,不怕我拿你威胁那个女娃吗?” “你若真这么想,不会一开口就问我是否为卢那的朋友。” 王海波心头一颤,不仅因为眼前少年的异常冰冷成熟的气场,更因为他那一针见血的洞察力——这比外表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个凶残冷血的杀人犯还要瘆人恐怖百倍!他松开沈连寂,退后一步,“哼,你说的没错。你是卢那的朋友,我不会动你。” “你还真是看重卢那啊。” “他是我失而复得的儿子,怎能不重视?” “那王新呢?” 王海波一愣,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小新变成那样,是我和他妈的错。如果我们早点重视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王新的异常的?” “哎,记不起来了。大概在他闯入女厕所、偷窃路人钱包、故意弄伤别人前,就已经知道了吧。只是,我和阿婷都选择了无视……” “为什么?” “当时政府抓人做实验的传言盛行,我某个同事的孩子就因患上‘怪病’而被隔离,再没回来过,而他们夫妇也在那之后双双自杀。我和阿婷是真的怕,怕小新会受到那种折磨,怕我们也要和小新分离,所以……” “也正是你们的无视,让部门注意到了王新。” “或许吧。” “你们拒绝了,对吧?” “嗯。我们说就是死也不会把小新交出去,将那个人赶走了。那个人也只是留了名片,再没来打扰我们。但不想,阿婷竟然主动找上了他……” “因为你岳母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