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脸色微红,对着苻登轻声说道: “苻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苻登连连点头,神色间焦急渐去,喜悦浮现: “秋晴,没事就好,你爹爹和,和我,都担心你得紧!”苻登这个大老爷们,有些手足无措,话语也有些磕巴! 秋晴心里暖意涌动,她垂下眼睑,有些羞愧地说: “秋晴年少任性,放纵肆行外出,没想到遭遇羌人肆虐,秋晴不知轻重,擅自对敌,害得家将卫士为我牺牲,令爹爹和苻,苻大哥担心,秋晴知错了!” 苻登安慰道: “秋晴小姐见百姓遭劫,见义勇为,击杀羌贼,这是令人称颂的义举!只是你人单势孤,若是遭遇了不测,你爹爹不知该多伤心呢!杀贼之事,我苻登定可助你一臂之力!” 秋晴微微含羞,欲挣扎起身体: “苻大哥,我没事了。”说着,便欲起身站立。 然而,从她的小腿部位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秋晴身体一趔趄,险些又摔倒在地! 苻登赶忙扶住秋晴: “秋晴,你受伤了?” 秋晴咬牙道: “方才被羌贼用矛杆击中小腿,应无大碍。” 苻登脸色又变得焦急: “不可疏忽,待我送你回城,令医官好好看一看!” 说着话,苻登不由分说,一把抱起秋晴,将她小心地托放在自己的马上,随即自己也飞身上马,坐在秋晴身后,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拉马缰,大声对跟从的士兵命令道: “尔等速速派人通知大帅,就说小姐已经救出!小姐受了伤,我立即送小姐回城医治。此处羌贼,你等尽力追杀,务求全歼,一个不留!另派人去搜救我帅府家将卫士,不得有误!” 领兵部将和众军轰然答应,纷纷催马出击。 苻登带数十骑,抱着秋晴,风驰电掣地向河州城回返! 从此你我牵手,风月晨溦相携 河州帅府后衙的小姐闺房。 一众丫鬟仆役穿梭往来,将应用物件等送入房内。房间之内,秋晴已在奶娘的服侍下换了衣服,身着月白色的宽松襦裙,半卧倚靠在床帷上被垛之上,她的一条雪白修长滑腻光泽的右腿从裙下伸出,小腿后部,靠近膝窝处,一片青紫肿胀的痕迹! 奶娘怜惜地摸着秋晴的头: “秋晴啊秋晴,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若是骨头断了,你该怎么办!大帅该多伤心!” 秋晴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小嘴撇了撇,不服气地说道: “奶娘,我常年练武,身体好得很!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这时蹲在床前细细查看秋晴伤势的医官已检查完毕。这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文雅儒士,慈眉善目,三绺长须胸前飘洒,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仪态。这是帅府聘用的有名医士、家学渊源的汉族名医吕范先生。 吕先生言道: “请勿担心。秋晴小姐腿部受了重击,所幸体质强健,骨头未伤,腿部肌肉有些淤伤充血,并无大碍,待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内服,每日再以药汤热敷受伤腿部,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秋晴在床上侧过身体,同奶娘一起妊笕施礼: “有劳吕大夫。” 吕先生微微一笑,还了一礼: “请小姐好好休息,鄙医告退,医方开出后交于侍俾,我三日后再来复诊。”说完出闺房而去。 秋晴在床上秀眉蹙起,小嘴一撅,孩子气地叹了一口气: “唉!十日不能练武,烦也烦死了!” 河州大帅府正堂。 大帅毛兴正襟危坐,正在听取中军官的报告。苻登和苻同城一旁在座。 中军官禀报道: “启禀大帅,我军出击围剿羌人劫掠散骑已毕,全歼羌人六十余人,生俘八人,被羌人劫掠屠杀百姓已妥善安置。我军只有三人轻伤,无阵亡。” 毛兴微微点头。 中军官接着禀道: “随小姐出猎的帅府后衙家将和卫士共一十六人,除一人重伤获救,其余已全部战死。” 毛兴喟叹一声: “秋晴这丫头,这回可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罢了,你下去吧!传令,将阵亡家将卫士,好生安葬抚恤,不得怠慢!” 中军官领诺而退。 毛兴抚须,有意无意地自言自语道: “秋晴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