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漸漸紅了眼眶。「你知道我跟她之間，究竟是因為什麼反目嗎？」 「不就是為了東淵皇帝嗎？妳現在竟然還想要我坐在那個男人坐過的位置上？」白栩有些崩潰，他聲音有些嘶啞。 「就是因為他，這也是我給你復仇的機會，」白若水淡淡地說，好像說的是與她毫無關係的人。「真正讓我們姐妹反目成仇的人，是你那未曾謀面的父親。」 「什麼？」白栩其實聽懂了白若水的意思，她想藉他的手，殺了東淵帝，可為什麼？她不是愛著他嗎？「妳究竟是什麼意思？」 「復生的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當時我還年輕，只覺得都是若霖的錯，可其實，錯的不是我們，是墨寅，」白若水嘆氣，她的心裡從她活過來的那刻，就再也沒有了墨寅。「墨寅硬是要了你母親，你母親雖有反抗，可也被抓了回去，那時的我太過懦弱，又被情感沖昏了頭，我沒有阻止墨寅，反倒讓妳母親從不情不願，漸漸變成越陷越深，更讓我失了魂，演變成因為愛情忘了親情。」 白栩沒有說話，他低下了頭。 「白栩，我是替你母親補償，也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你，那樣的男人，是我沒有早看清，他要什麼女人得不到？他已經有那麼多女人，卻還想要霸佔我的妹妹……」白若水此時落下了淚，回想起當時，其實她是真的後悔。 若頭一次，她不被嫉妒衝昏頭，保護住了白若霖，也許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這事，本就不是妳的錯，妳也只是受害者。」白栩望向白若水，淡淡地回。 「是我的錯，我這回還能從鬼門關走回來，就已決心要來補償這過去我沒做到的一切，」白若水自己擦去了淚。「該死的人不是你母親，也不是我兒子，應該是那個始作俑者才對。 所以，請你好好考慮，我會等你的回答。」 白栩又倒抽幾口氣，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去。 白若水此時失重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是傷情，她也不是完全不愛墨寅了，只是因為墨寅，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白若水已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女，不是那個懦弱的皇后。 現在的她，要為這些孩子們，撐起一把能遮風擋雨的傘，要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所有事情，才能真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