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清醒过来,床榻的另一边早已看不见他的踪影,她有些懊恼的想起昨晚的事--- 蓦地她拉高了棉被盖住自己的头。 每一次面对他,总是抵抗不了,虽说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 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人家只是轻轻撩拨一下,她就傻傻又莫名其妙的昏了头,老天啊! 她悔恨的捶着床榻,将所有的怒气与恨意全往这张床榻发泄! 随着隔壁传来砰砰作响的声音,清远不自觉笑开了脸。以这小妮子的坏脾气来看,看来他的床榻要换新的了。 “庄主,看来您今儿的心情很好。”张贺好气的说。没想到那女子还真能博得庄主的喜爱,即便她还想杀了庄主。瞧平常难得一笑的庄主,这会儿笑的多开心。 “何以见得?”清远瞥了他一眼。 “瞧您每次跟她在一起后,心情总会开朗不少。”张贺笑着说,但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奇怪!这女子脾气那么坏,还把庄主当仇人,欲要杀之。庄主怎么还是会看上她?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一想到她生气悔恨的表情,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呃---是啊。”张贺言不由衷。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清远抬头瞪了他一眼。 “属下不敢。”他实在是想不透那个女子到底有哪点好? “那就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嘴角上扬:“一会儿叫人再定制一张床榻。” “是。”张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听见隔壁寝房传来的碰撞声,看来不只是那张床榻得换了,恐怕连刚换不久的那组桌椅也得换了。 唉!倘若庄主真的是喜欢上那个女子了,恐怕他们北虎庄光是为了家具就得花上好大一笔银子! “这几天你得好好的守住她,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清远慎重的对张贺说道。 他要收网了,可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而她报仇心切,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到时候若有所损伤就不好了。 “但是---属下是您的贴身侍卫,若---”张贺百般不愿。 “你有异议?”清远偏头斜睨着他。 “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他冷哼了声。“她可能是你们未来的庄主夫人,你最好给我好好守住,别让她有一丝差池,要不然---”他冷冷的瞪着张贺。 “可是,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清远打断了他的话。 他当然知道,那妮子将他视为仇人。 “属下不该多嘴,属下知道了,我一定将她当成庄主般尽心尽力保护她。”没想到庄主对她的偏爱至此!看来她真的当定北虎庄的庄主夫人了。 --- 一想到她破坏桌椅的那股狠劲,清远不禁头皮发麻。想她的坏脾气,而他若真要禁止她出房门,恐怕又有一番争执了,而她又将是未来的庄主夫人,以后她若要再乘机报复---想来他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了! 清远进入到寝房,就看到一屋子的残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睫毛微微挑起,“累吗?” 嫣然咽了咽口水,呼吸也开始失衡。 清远坐到还能可以没有完全摧毁的床榻上,开口:“过来!” 嫣然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在离他一步的距离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抓住,一个用力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机会,低头便吻上了她。 这一刻她无法挣脱,只能用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任由着她对自己…… 下一刻,她的脑子里闪过爹娘的惨叫,呼唤,恳求---血腥的场面就好像是昨日的事。她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吻着她的男子,就是毁了她的家,让她家灭门的人。 仇恨席卷而来。她发疯的咬了下去。 清远低吼一声,松开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够狠啊。”清远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欲火褪去,阴沉的看着嫣然。 “我恨你!”她用力的挣脱,后退数步。其实她不仅仅是恨他,更恨自己。 爱和恨纠缠在一起永远都是解不开的,他活着她痛苦,他死了她也痛苦,为什么?如果当时把他毒死了,会不会自己少一些痛苦, 又或者,自己死了,痛苦就不复存在,这样更好。 他微启薄唇,却没有再说话,眉宇间带着一种凝重的神色。站起身他再也没看她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 自从那日之后,清远就不许她走出房门半步。门口还派了张贺守着,任她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或者偷偷爬窗户溜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