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桂花楼”,嫣然才想到事情不太对劲,清远今儿个进宫了,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回来?当真回来了,他也应该直接到玲珑阁找她,他一向都是这样的,除非他一早就来“桂花楼”,可是也应该派小六请她过来啊---说到小六,这就更奇怪了,今儿个怎么不是小六来送信,怎么会是个丫鬟来送信? 心里头正感到奇怪,嫣然便听见很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从后头小心翼翼的接近她,若非她练过武,没特别留意的话是听不出来的。 哪里还等到对方来偷袭她,嫣然飞身而起,一个眨眼落到对方的身后。 她定睛一瞧,惊讶的叫道:“艳红!” 惊慌的回过身,艳红怎么也没想到还来不及一刀刺入嫣然的身体,就已经露了踪迹,更没料到嫣然竟然是个有功夫的人。 “为什么?”看着艳红手上的刀,嫣然心里明白了,这原本是一场黄泉之约,只是艳红没算准她会那么点功夫,性价张宇虽然有点困难,保护自己倒是绰绰有余。 “如果不是你,贝勒爷怎么会把我调往西安?”充满怨恨的眼神直逼着嫣然,艳红真恨自己不能一刀杀了她。 “嗛!只不过是西安,又不是蒙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西安跟蒙古又有什么差别?我还是见不到贝勒爷!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己原来不想逼走她的,只是想先回到贝勒爷的身边,再后再一步步的计划,盘算,谁会知道她竟然出走,既然已经出走了,就应该走的远远的,为何又要回来? “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我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为什么我不能回来?”嫣然自嘲的接着说:“我本来还同情你,可怜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却万万没想到,那竟然只是一个谎言!” “是你逼我的!”艳红愤恨的替自己辩解,“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贝勒爷也不可能调我的差!” “你这话说得很可笑,你以为我是你,喜欢耍阴招,挑拨离间吗?”嫣然讽刺的一笑。 “你---”艳红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嫣然毫不退让的接着又道:“你自个儿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要处处不安好心眼,费尽心机的想对付我,做好你份内的差事,我有岂能奈何的了你?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人!”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吗?”嫣然咄咄逼人的说道:“你敢指着天发誓,你并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你并没有存心离间我和清远?” 艳红颤巍巍的往后一退,哑口无言的瞪着嫣然。 “不敢了是不是?怕天打雷劈?”真是可笑极了,她不跟她这个耍心眼儿得人计较,她倒是跟她这个无辜的人算账! 艳红头一偏,心虚的想逃离嫣然的指控。 “不要把自己说的很委屈,我所受的苦,你也见到了,我可也不好过。” 艳红顿了一下,哀怨的说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哪儿不懂?” “你就是受了些苦,有贝勒爷疼你,爱你,那些哭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我不同,用心在爱贝勒爷,最后却只沦落到西安,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贝勒爷了。” 嫣然摇头一叹,艳红虽然做错了很多的事,她的无奈却让她同情,唉!总归一句---“情”字伤人! “你走吧,今儿个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的好男儿,爱这个东西是双方面的,一个人是没办法的。”同是女人,她不能不可怜艳红的悲哀。 “少福晋!”艳红讶异的看着她。 “记得李商隐曾写下这么一首诗。---“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下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我若是你,我会试着化惆怅为清狂。”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但艳红却也听得出来嫣然在劝她。其实,早诶呦什么好争的,她不过是个奴婢,能争什么?可是她就是看不开,非要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她能怨谁?又能恨谁? 屈膝行礼,艳红落寞的走出了“桂花楼”。 嫣然伤感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却看到清远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身冲进他的怀里。 搂着嫣然,清远反问道:“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你都听到了?” “小翠看到我就像是见到鬼一样,嘴里直念着我明明在“桂花楼”等你,可我才刚刚回府,我猜想一定有人假冒我饿名义把你骗来“桂花楼”,所以赶忙就过来了,怕你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