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小翠和秋歌的阻拦,她离开医馆,心急如焚的一路向战场的方向奔去,不管怎样,她一心只想快点到达外寇的营地。 嫣然忽觉得头脑晕沉。还好出门前,她自己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两粒丸药,服了下去。如今身子不适,她也只能先行休息,保存自己的体力。她很清楚只有自己恢复好自己的身子,才有可能将他救出,于是她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休息。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为国出征,她恨自己离开他,恨自己没有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清远,我后悔了,等我,你等我来救你---嫣然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火光,朝前方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程,就看见前方的官道旁边卷起阵阵尘灰,尘灰里,两伙人正在打斗,刀来剑往--- 嫣然没打算看热闹,打算溜着边过去。这时,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从马上跌落,马儿发疯似的朝嫣然奔来。嫣然这时已经来不及躲开,只听见马儿嘶叫一声,她就被马儿撞了出去,身子在半空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她摔在地上,随之马儿的前蹄便踩踏在她的身上。 这时,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穿着一件鲜血染红的盔甲飞过来抱住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嫣儿,我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说完便一口鲜血喷出,气绝。 嫣然看着眼前的人,温暖的笑了,撑着最后一口气,伸出手吃力的抚上他的脸颊。 她唇角勾起苦涩,喃喃的说道:“如果能重来一世,我定不会离开你。”说到这里,她居然笑了。 而后,便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胸口处传来一股温热,紧接着脑海当中轰的一声炸响,随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又是一道青光,无数的信息融入了她的大脑--- 破晓时分,橙红色的太阳缓缓由东方升起,渐渐照亮整个天山山脉,静谧的大地如注入一股力量般缓缓苏醒,偶有流水潺潺的声音,以及树梢微动的声响,让这片祥和的大地显得温暖恬静。 霎时,一阵阵高亢的怒吼声以及剁东西的声音响起,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大地,也破坏了高山上原有的谧静。 “我剁,我剁了你。” 这时万径人踪灭的天山山上,居然传来阵阵怒吼声,引得躲在洞穴中的动物们忐忑不安地低嗥。 虽是不安,但它们仍很有默契的静待在洞中,等候这怒吼声停歇。因为这声音每天都会传遍真个天山。倘若这时贸然的走了出去,不小心遇到这声音的主人,可不是躲起来就能了事的,说不定还会赔上性命。 随着高亢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天山上也逐渐静谧了下来,直到高亢的怒声转为--- “吃饭了。” 动物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出外猎食。因为这时声音的主人准备要吃饭了,可没闲情逸致跑出来作弄或宰杀它们。 放眼看过去在天山山上右侧的林子深处居然有一处大空地,空地上盖了两间并连的茅屋。 这时由茅屋传来咳声。 “咳---嫣儿,你每天早上可不可以不要大声嘶吼?”玉庆低声下气的说道。身为人家的师父,能做得像他这般没骨气也是真不容易。 唉!谁叫他欠了她呢,气势上硬是矮了一截。 “如果您不让我吼上一吼,难道真的要我跑出去乱杀一通吗?”潜藏在她心中的一股炽火随着年岁渐增,不灭反增。甚至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与烦躁。 “嫣儿---”玉庆无力的看着嫣然。 “您别说了,快吃饭吧。每天总要老生常谈一番,您烦不烦呀!”嫣然不耐烦的蹙了蹙眉。 她也不想对师父发脾气,可没来由的她感到一股怒意在胸中徘徊不去,让她烦躁的对人或物只要看不顺眼就骂,就发脾气。有时候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骂人,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事后她也会深深地后悔反省与懊恼,但等到事到临头时她又不免会重来一番,先骂了再说。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对自己的脾气也无力控制。有几次她作弄了师父之后,着着实实的房间反省了一夜,但愈反省愈会想起捉弄当时,心中那股怒意霎时消失不见,只觉得快意盈满全身,让她快乐高兴不已。几次反省之后她也索性放弃了。也许她天生是个坏胚子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了小事天天反省呢?那岂不是多余吗? 虽然对师父有些过意不去,但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又无法自主的向捉弄他,如此反复多次后,她有了个结论。 她---嫣然,天生就是个坏胚子。 “嫣儿,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不发泄一下很难过,但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子,行为举止总要稍微控制一下吧?”玉庆好言相劝,只差没哀声要求她。 他---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