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不舍又或是不忍心,他没将人放在床榻上,京墨坐在他的怀中,清晰的看着他皱起的眉眼里却都是柔情的眼神,眼角处若隐若现的红血丝,邪魅而不可控。 方才雪羽姑娘的反应,又用了软骨散,上来就撕扯她的衣物,想来她所想入的应是谢执的屋子。可惜,府中的主卧是京墨所住,阴差阳错的入错了房,有了这一场的闹剧。 雪羽想要做什么,如今静下来,淡淡想想也就瞬间能够明白过来。 京墨一噎一噎的,如同小猫呢喃一般。抬起手拂袖拭去眼角留下的一滴眼泪,抿了抿唇角,抬眸小声道:“叔父,她是来睡你的。” 谢执的一双眼如同长在了她的身上一般,见她哭红的鼻尖和眼角,又是不自控的抬手替她把眼角的泪水抹掉,语气近乎求人:“不让她上,好不好。” ……真就是豪迈。 京墨一时沉默了下去,总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尺度:“所以,她来睡我了。” “我的人,”他微微沉吟了下,“她也敢睡。” 话说着没错,但听着,若是细想,总觉得哪哪不对劲。京墨低下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如今都还坐在他的身上。她穿的单薄,身上的衣带方才又被扯开,如今衣衫不整的,身前的风光若隐若现,要不是披散的青丝搭在身前,想来,更是有些□□。 她的一张脸红透了,立马将身前的衣物拢了拢,想要从谢执的身上起开。 谢执没有松劲,将她搂住,声音微沉:“有没有受伤。” 想了想,京墨摇头:“她并未伤我。” 谢执轻嗯了一声,这才起身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又将被褥为她盖上。 点亮了屋中的蜡烛,他做着昨天一样的事情,关紧了屋中的窗户,将暖袋放入了被窝中,随后,靠近坐在床上的京墨,语气温柔:“想喝糖水吗,我让厨房给你做。” 京墨:“做出来的味道跟叔父做的一样吗。” 她的意思明显,谢执也愿意往下跳:“那叔父去给你做。” “不要。”京墨反倒是把他给拉住了,“我又不想吃了。”她有些别扭,找的理由也是别扭。 谢执慢悠悠坐在了床榻边,好脾气的声调,拖着尾音:“好,明日再吃。” 四目相对。 太过安静,越是心虚。京墨只能自己先找着话:“叔父为何要去当赏金猎人。” 他总喜欢反问回来:“小满不喜欢吗?” 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赏金猎人实在是危险的,追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下的都是死手,那日见躺在地上的是旁人,若是有一日倒在地上的是谢执,那她该如何是好。 京墨扯了下唇,如实道:“没,就是觉得太危险了。” “危险?”他不置可否,眉峰浅浅一挑。当初他孤身一人闯入龙潭虎穴都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如今追几个见不得光的蝼蚁,顶多也就是饭后活动活动。 “那你管管我,小满。”他笑着,却不似在开玩笑,仿佛求之不得的让人去管教他。 论身份,她万不能以下犯上,论身手,就她这双手,怕不是会同方才那姑娘一把般,被他给一手折断。一想到这,京墨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比那姑娘都要细上两圈,若是将谢执惹怒,被他一折,怕是手都要断了。 她咽了咽口水,推辞道:“不合规矩,叔父开心便好。” 谢执眯了眯眼,明显这句话并不是他所想听到的。 他从腰间不知是何处,取出了一把小匕首。京墨同他日日呆在一起,竟然从未发现。 谢执微微靠近,将匕首拿出,将匕首放在了京墨的手中,一手撑在了京墨的身侧,任凭京墨手上的刀刃对上他的胸膛处。 京墨凝视着他的黑眸,两人对视着。 他淡淡开口:“若是叔父不听话,小满大可用这把匕首刺入我的身体。” 京墨微微抬头将他看着,手往后收,可谢执却是一把将她的手稳定住,有一瞬间的用力。 “别。”京墨慌了,生怕真就将他给伤了。 谢执的那双瑞凤眼比平时更为认真,甚至更为兴奋,反复求之不得的让京墨将这把匕首插入他的身体,“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小满就是规矩,其它的,都无关紧要。” 京墨一手抵在他的胸膛处,生怕他真就用了力,语气中带着祈求:“叔父,我不要。” 他慢条斯理的扬了扬眉:“不要什么,不要管教叔父,还是不要将这把刀刺入叔父的胸膛。” 他的手握的紧,京墨无法抗拒,松不掉匕首:“不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