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生怕隔墙有耳的话,也只有他能说的随意。 这种话题止步在了这里。 蒋枫干咳嗽了一声:“对了,将军这几日怎么想着去当赏金猎人,还专挑些大肉,怎么,战场上打得天下无敌了,想着挑战一下江湖人士。” 这几日赏金猎人传的沸沸扬扬,还给取上了一个外号“狼少年”。名字霸气是霸气,不过果真就是外行人,不了解他。若是让蒋枫来给他取,定是要叫“骚狐狸”。狡猾孤傲,蛊惑人心,又还臭不要脸,自大自狂。想起回长安城那日,非得要将他额头前的碎发给梳上去,说什么,更为正派纯良,不会让人误会。正派纯良,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就是最大的误会。 蒋枫跟了谢执九年,他是什么性情,什么品质,自己最为摸的通透。他的野心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收入囊中。他的脾性,他不想透露出来,无人能猜的出。一张狐狸一样的笑脸,但底下思绪疯狂,他走的每一步,下的每一个棋,往后都是大有作用。 谢执。执棋看天下,定棋论生死。 “无趣。”谢执轻掀起眼皮,声音淡漠,“不过是心情不好,发泄发泄罢了。” “就发泄发泄,你都能过名扬长安城。” “谁啊,还能够惹得将军不开心。瞧这把将军给憋屈的,不敢发泄,只能大晚上的跑出去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 纪如男看破了一切,笑笑:“能是谁啊,能让将军舍不得动。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你的那些计谋也有不好使的时候吧。” 谢执下巴微抬,看着手中的戒指:“是不好使,不过,有效。” 他们两人打着哑谜,旁的几人一头雾水。 谢执:“你们先回去吧,如男,你留下。” “行行行,将军就很你的得力干将好好聊,我们就先走了。” 旁人往外走,蒋枫站在原地,一副表情欲言又止。 纪如男拍了拍他的肩:“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下。” 蒋枫这才出了屋子。 人都离开,纪如男一笑:“不知将军将我留下是有何事呢。” 谢执语气也是笑:“你这是蒋枫给拿下了。” 谈起这,纪如男的脸颊上少有的出现了女儿家的羞涩:“拿下他,这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就那日我装崴脚,被大夫给识破,我看他愣头愣脑的,就说,不用怀疑,就是为了追你才装的。他一听,人就傻了,跟个呆瓜似的。” 谢执眉眼动了动,看来蒋枫是被如男给吃的死死的了。纪如男虽是性格跟个男子一般,但终归是女儿心,她的心思细腻,所以这般多人,也就只有她第一眼就瞧出了谢执对京墨的情愫。 谢执其实从头到尾也没有隐瞒任何,对京墨的特殊人人都能看出,不过在那些人眼中,他的这份好不过是对亲人的关照,有了这一层的偏见,他做任何事,大家都没往其它的地方去想。 纪如男之所以可以看出来,也还是掺杂了女人的直觉,毕竟谢执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般的柔情。回长安城也是他将计划提前了一个多月。他这般急着回来能作甚,还不就是为了京墨的生辰,当日陛下本打算为他设一场接风宴,他说什么实在是思家。思家,思念的是有京墨的家。本以为是个风流倜傥的浪子,没想到啊,我们将军竟然是个痴情儿。 “不过,将军,你若是要想追小京墨,怕真是得努把力了,”纪如男两手摊了摊,“京墨姑娘实在是受欢迎。宫里的嬷嬷最是严厉,我却好几次听到那老嬷嬷教育公主千金们,都说着,规矩都得向京墨姑娘好生学习。走到大街上,乞丐都能夸上两句京墨姑娘人美心善。这长安城心悦她的男子可不少,要是你的一个不留神,被旁人拐走了,到时候你可别怪属下没有提醒你。” 谢执弯了下唇,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将她身上的小毯子往上拉了下:“不愧是我家小满,从小就厉害。” 须臾。 “如男,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 谢执来了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纪如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我有什么辛苦的,将军不嫌弃我拖后腿,舍命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感激将军都还来不及,哪能说苦。” 谢执:“女子立世本就比男子不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绝大多数的男子都要优秀,这么多年,身子也伤了不少,你回去好生修养,我命人给你送了些补药,好生调理调理身体。” 纪如男看着这展屏风,打趣:“将军莫不是被人夺了舍。” 以往在战场上,谢执是将那些看不起女子的男子吊起来晒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