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接过,动作娴熟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多谢伯母了。” 谢执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腰间处。少女的腰肢柔弱纤细,腰间粉色的织锦腰带上除了这个荷包,再无其它。 他默了一瞬,这才开口:“小满,那我们走吧。” 京墨朝宋成宥颔首,便是跟上了谢执的步伐。 宋成宥这人戏不少,两手捂着胸口,一副难舍难分的神情,让人感觉似乎随时郁闷上了心头,一口气能喷出一团血:“京墨,你好狠的心啊。” 京墨跟在谢执的身侧,被他一逗,噗嗤轻笑了起来。 谢执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向她,面不改色:“喜欢这样的。” 京墨没有反应过来,抬眼看向他,道:“什么?” 他只是一笑,一副好容貌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要吸走一般:“这般好天气,确实适合一家人呆在一起。” ······ 宋成宥看着消失的两人身影,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收住,摆了摆手,再是叹息一口。 阿瑶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宋公子可知方才那人是谁。” 宋成宥:“能是谁,不就是京墨的叔父。你别说,这辈分当真是奇怪的,京墨的叔父这般年轻,我还有个三岁的伯伯。” 阿瑶笑:“宋公子莫不是忘了,姑娘可是孤儿。” 这话让他醍醐灌顶,两手一拍:“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说为何处处怪怪的,京墨是孤儿,哪来的叔父,那这人是谁,长着一张比女人都精致的脸,莫不是哪来的小白脸,京墨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遭骗了。” 阿瑶就知道他定不会将谢执往将军身上想,毕竟这房间流言最为广布,更何况宋成宥喜欢听书,这样日复一日的听,早已经根深蒂固。 阿瑶:“此人乃是当今北康王,常胜将军谢执谢小王爷。” 沉默了半晌,宋成宥缓缓抬起那张已经僵硬的脸:“你定是在骗我,堂堂北康王岂是长了一张美人脸。” 这张脸,男人看了流泪,女人看了流口水,俊俏多情的很。你来告诉自己,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就算不是传闻那般七头六臂,血盆大口,但也不能长的这般······衣冠禽兽啊。 阿瑶:“那你觉得,姑娘为何要叫他叔父。姑娘幼时是在战场长大,不照样长的好看。”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宋成宥连是摆手。 这京墨是他看着长大的,学的礼仪,受的教导,吃的穿的用的,那都是上乘。长安城之中,就算是贵族小姐也没她享受的好。那好看,是必然的。 不过,他初见京墨时,这小姑娘本就是长的好看,他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 谢执并未急着出府,带着京墨入了书房,两人相对而坐。 屋子很静,屋中只有他们两人。 他慢条斯理的泡着茶。 京墨侧头看向了花窗外。春日的景色甚好,廊下山茶探头,枝头樱花正艳。美人似花,凭窗远望,此景如画。 她如今这才回味起了方才谢执的那句话。 喜欢这样的? 是指宋成宥? 他是如何看出,莫不是同她一样,伤了眼睛。同宋成宥,他们两人只有兄妹之情,与男女之意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若他等真是误会,好像也并未有生气。不生气便是不在乎的。 京墨回过神,偷偷朝他看去,他拿着茶杯,品着茶。而京墨的身前也放着一杯茶。 他看着心情似乎不错。 京墨便是心中升起一丝心烦意燥,拿起茶杯,也喝下了一口。可就算是如何心急,她的动作依旧规范温婉,让人瞧着,觉得仪态大方。 谢执道:“你夜间可是睡不好觉。” 想来他是听了宋成宥的话。京墨摇头:“近几日便已经好了。” 谢执“嗯”了一声,为她也为自己再添上了一杯茶,脸色依旧:“不过叔父这几日倒是睡不好觉,有些失眠。” 随后,又加上一句:“有些严重。” 京墨关心道:“可是要帮叔父请来大夫瞧一瞧,或是让人找些安神香来。” “何必如此麻烦,”他的指腹摩挲着茶杯,慢条斯理,“叔父瞧你腰间那香囊就不错,闻着也是好闻。” 京墨顿了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香囊。这香囊味道并不重,她带在身上几乎都不太能够问到这味道,需得睡觉时放在枕头下方可闻到。万万没想到叔父嗅觉这般灵敏,他们之间还隔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