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毫无动静,还是说是在宋府。” 说到宋府,京墨差点忘了告诉他们今年自己的生辰不能与他们一起过了,看来还得出门一趟。“阿瑶,我就与叔父同过就好了,不必有何种设宴。” 阿瑶:“这怎么行,姑娘不喜欢热闹我知道,但这及笄之礼就如此一次,姑娘岂能不重视。” “无妨的,无妨的。”京墨笑了笑,“这两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休息,我先去宋府一趟。”说罢,她就出了屋子。 去宋府不过几步路,便是一出府就看到了一人站在王府门口。本是背对着站着,光看这背影,竟是与谢执有上几分相似,身形清贵散漫,感觉到脚步,便是转过了身。 他的眉眼也是清冷,不过多上一分的书生气,脸上挂着浅笑,清澈而又温柔。见到京墨,他有过一瞬的微愣,但还是反应过来,颔首行礼:“在下裴知竹,叨扰姑娘了。” 裴知竹,京墨听闻过他的名号,长安城之中最年轻的教书先生,陛下曾邀入宫中为皇子公主教学,但被他所婉拒。世人皆知,入了宫教学,那定是会有官爵加身的,名利钱财双收的事情,他竟是会拒绝,随后自己开了一家私塾,为长安城读不起书的孩子们教学。虽是善举,但还是招人所不理解。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人所理解,裴先生所写下的书籍都是广为流传,只是卖书的钱便是能够让他把高枕无忧,更何况,裴知竹有得一手的好字和绝好的琴技,样样都是能够傍身所用。 裴知竹如今已是二十五岁,容貌又好,不少姑娘家都是对他有所芳心,奈何裴知竹不喜旁人踏足他的私塾,除了每日进出教学的孩子,无人知道他这私塾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不死心的人抓着进进出出的孩童询问,孩童也就道,先生酷爱竹,院中有许多竹林,怕被人践踏。 爱竹便好,那些姑娘就怕是院中藏了一个美娇娘。 京墨回礼:“京墨,不知先生在此是有何事。” 裴知竹的声音很好听,如清泉一般,怪不得那些孩子都爱听他讲课:“那孩子的蹴鞠踢入了府中,还想麻烦姑娘能让我进去取一取。” 他这般一说,京墨这才看到了躲在树后面的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整个身子躲在树后面,只探出了一个脑袋。 京墨朝他招了招手,孩童反倒是更害怕的躲了进去。 裴知竹立马道:“姑娘莫怪,这孩子生了病,打小就怕人,但绝无恶意。” 原是如此,京墨笑了笑:“无妨,先生随我进来吧。” 裴知竹这才跟着进了王府。院中,果真有着一个小蹴鞠。 京墨将它捡起,递给了他,道:“这蹴鞠做的真好看。” 蹴鞠上还挂着铃铛,一动一响。 裴知竹接过:“给那孩子做的,他不喜欢旁人玩弄他的东西,也就给他做了一个不一样的。” 京墨:“先生做的?先生的手可真巧。” 裴知竹点头:“姑娘若是喜欢,下次我给姑娘做上一个。” “我,”京墨挠了挠眼,“多谢先生好意的,我就不必了。先生不知,我自小便是与这些东西无缘,玩起来,手脚都是各忙各的。” 一想,京墨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哈哈,”裴知竹笑了起来,眼眸清澈,笑容干净明朗,“那姑娘同裴某还真是有缘。” 裴知竹的样子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同她一般毫无运动天赋的,毕竟他的模样与谢执有上三四分的相像,这些东西,谢执可是从小就精通。 尤其是这双瑞凤眼,极其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裴知竹的这双眼睛似乎看谁都是深情款款,专一纯良,而谢执的这双眸子,多情而又带着随意,散漫而又带着痞意,万物都有把握,如同狐狸一般。 京墨盯着他的眸子,没有注意到裴知竹微微泛起潮意的耳垂。 “诶,将军,站在这作甚。” 一道声音传来,那人一掌拍在了裴知竹的背上,身形不稳,裴知竹朝前踉跄上一步,两手直接将京墨一把抱住,整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人笑着:“将军,你这警惕性是越来越不行了,我就这么偷袭一下,你瞧你,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一般。” …… 蒋枫一眼发现了端倪,一掌直接拍在了那人的脑袋上:“你再好生看看,这人是将军吗。” 京墨扯了扯嘴,正准备于裴知竹分开,耳边就传来了历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喊的,活像是抓包了辜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