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晋双目赤红,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了这个信口开河的女人。 而双瑶丝毫不在意,“因为九王爷,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不被我外貌吓到,真心与我相交的人……” “九王爷是个好人,更是位枭雄,不该丧命在这种阴谋诡计之下!”双瑶的声音斩钉截铁。 她抬眸对上了高座,“皇上明鉴!臣妾自打嫁入天昭,甚至就连书信都鲜少与大理通过,又哪来的本事如此快的纠集一队人马?” 这确实一大疑点! 不过从前他们满心死咬着双瑶不放,竟连此都不曾商议过! 崇元帝面色阴沉。 “九王爷觐见!” 此时门外的太监前来通报。 崇元帝只觉得眼皮跳动,愈发烦躁,“宣。” 赢楚缓步走了进来,一身青衣,肩胛骨处还有大片血渍,愈发衬得他脸色苍白,“皇上,方才臣在府上遭遇了刺杀……且在他们身上皆搜到了大理花纹的腰牌,臣怀疑是同一批人!” “这段时日,太子妃身处牢狱,大约是分不出精力来的。” 全场哗然,纷纷看向赢晋。 赢楚像是才发现大殿内气氛诡异,“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官员向赢楚简 单解释几句,他立刻眼神一凌,“太子殿下,本王好歹也担了你一声皇叔?不想你竟三番两次要置本王于死境当中!” 双瑶在旁瞧着赢楚做戏本领,唇角不由暗自提起一抹笑意。 不想,赢楚为了给她解围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一刀,大概是他自己剜的! 赢晋气到失语,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两人,“你,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栽赃本宫!” “父皇,我手底下没有人马……但太子却有府兵,您一查不就知道了?” 赢楚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请皇兄为臣弟做主!” 压力付诸于崇元帝肩头,他紧紧咬牙,“来人,去查太子最近有无派人远行。”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赢晋有些慌乱,若真的查到他派人去大理。 不管他说什么,都坐实他与大理勾结。 不一会,派去的人就回来了,“启禀皇上,查到太子殿下一月前派了一队人前往大理,他们拿着太子令牌,没有明说动机。” 来人越说声音越小,众人骇然面面相觑,紧接着开始互相议论纷纷。 赢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的话却苍白无力,“父皇,儿臣冤枉啊!” 崇元帝如今脸色十分难看,连皇后也险些端不住平日里和善温和的面具。 哪怕明知这是双瑶和赢晋演的一出戏,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这次,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直叩首装作鹌鹑的双瑶此时唇角勾起,“皇上,天子犯法与民同罪的道理,您不是最懂了吗?” 闻语,崇元帝疲惫地阖去了双目。 此事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不然难以服众。 他自不可能为了除掉双瑶,而牺牲掉赢晋! 眼下双瑶却杀之不能,留之不得。 崇元帝斟酌许久,最终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此事来得蹊跷,且让大理寺彻查,事情查清楚之前,就留太子妃在皇后宫中,由皇后看管,免生事端。” “太子也禁府上,非召不得外出!” 崇元帝语毕,双瑶和赢楚皆松了一口气。 只有皇后,脸色变了变,低声对身旁的宫人附耳几句,宫人便匆匆离开了。 皇后还想同崇元帝说什么,但崇元帝此时也没了继续的心情,直接遣散了众人。 双瑶与赢楚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至于赢晋在旁的无能狂怒,则被他们忽略了个彻底。 双瑶跟着宫人去了皇后宫中,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好事! 她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长留于皇后寝宫了。 “太子妃,这是皇后给您安排的住处,已经吩咐老奴收拾干净了。您之后就在这里住下,若有什么需要就跟老奴说。” 皇后伪善,连身边的仆人也是如此,面上滴水不漏,实则给女主安排的是宫里最偏的屋子,甚至采光都不好。 这是有意不想看见双瑶,让其离自己远远的。 双瑶也不在意,毕竟离皇后的眼皮子越远,自己行动起来就越方便。 见嬷嬷离开,双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