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蕾回去了?不能吧? 希纳拉对那维莱特说的话半信半疑,“你是卡萝蕾的朋友?我怎么没听过。” 关于这点那维莱特并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他望向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现的入口,眉头微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你,还能走吗?” 希纳拉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压住自己帽子这个行为上,除了被磕到的下巴,就连膝盖处也隐隐传来刺痛感。 这种痛觉放在平时,她肯定会嗷嗷叫,但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希纳拉面不改色,“谢谢,我不疼。” 对于希纳拉来说,那维莱特完全是陌生人。 那维莱特见她没有丝毫跟随的意思,只能换一种说法,“你脖子上的生物,不用太过担心。” 突然失去动静的那维本就不太对劲,现在又出现一个对它看似有所了解的人,希纳拉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什么生物?我不知道。” 那维莱特本以为能借此机会拉进距离,没想到提及它之后,希纳拉反倒态度更加生硬。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想了下还是开口,“周围的元素力过于充沛,它吸收太多,所以才陷入了沉睡。” 希纳拉微怔,“真的?” “恩。”那维莱特解释,“如果不放心的话,跟我来,我可以帮你唤醒它。” 希纳拉迟疑了几秒,为了沉睡中的那维,一咬牙决定跟了上去。 那维莱特特意走的很慢,让腿部受伤的希纳拉能够跟上。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出现在白淞镇的主干道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维莱特带着希纳拉从狭窄的小道绕路,最后停在了某个拐角处的店铺前。 店铺门口的圆桌上摆放了几个老旧的八音盒,八音盒内的歌声与周围热闹的吆喝格格不入。 这家店没有任何招牌,老旧的木门在那维莱特轻扣下从里面打开。 希纳拉跟进去,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家旅馆。 刚才给他们开门的青年胸口处别着特殊的胸针,在面对银发男子时,难以抑制的热情与拘束,坐实了希纳拉的猜测。 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她乖巧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和外面的装修差不多,店铺内陈旧的模板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下,角落里有发霉的迹象。 各种新鲜的花束被精心的放置在道路的两侧,刚一进门,清新的花香将海洋的咸湿中和了许多。 很多鲜花的种类是希纳拉没有见过的,她对陌生的花朵有点兴趣,不禁蹲下身体仔细端详着。 那维莱特见状,走到希纳拉的面前,果断伸出手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那朵摘了下来,递给她。 希纳拉有点懵,她瞅了瞅毫无反应的工作人员,确定不会因为破坏被赶出去,才伸出手接了过来。“谢谢您。” “不必道谢,你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和我来。”那维莱特唇边略扬浅淡的弧度。“这里很安全,放心住下。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 这间旅馆今天被芙宁娜包场,能够出现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就连工作人员也全都换成了枫丹廷的成员。 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维莱特领着希纳拉进了房间,他示意走廊尽头的那间房,“我的房间就在那里,距离很近。” 等到回过神来,银发男子已经先行离开了。 她捧着花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柔软床铺上,看着这些小物件,大脑一片空白。 从那人的身上,希纳拉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偏偏她翻遍了脑海里来到提瓦特大陆后见到的所有生物,都没找到该男子的长相。 倒不如说——这张精致的面容与独有的气质,只要见过一次,很难被忘记掉吧? 她在房间里闷了一会,主动走到门前拧开把手,敲了敲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那维莱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今日份的报纸,最外层繁琐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细碎的发丝轻盈的贴在脸颊两侧,他偏过头来看着希纳拉,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 希纳拉觉得自己有事相求,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开口询问,“那个,刚才您说…可以帮它醒过来?” 那维莱特颔首,他接过希纳拉递过来的沉睡中的小龙。 同样的意识、相同的力量源头被赋予了两种不同的存在方式,那维莱特眼眸深邃,看着手里的龙身若有所思。 指尖凝聚的水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