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拖到八月去生,这七月,月份不太好!”刘氏又说。
廖梅英无奈的笑了笑,没回应。
边上,孙氏无奈的笑了:“这生娃不像上茅厕,还能由着你去憋啊?瓜熟蒂落,当生就得生啊。”
刘氏撇撇嘴,“那就没辙了。”
然后,她站起身,打算去灶房看看饭菜准备得咋样了,就在这当口,杨永智和杨永青他们端着托盘进来了。
“呀,收拾桌子收拾桌子,这是要开饭啦!”刘氏像一只高音喇叭,激动得高呼起来。
“小孩子们也不要玩耍啦,赶紧的,让你们娘带你们去洗手吃饭啦!”
刘氏转而又去吩咐那边玩闹的一群小孩子们。
旁边,三丫头和绵绵她们也都有了动作,三丫头怀里抱着儿子,儿子还不太会走路,毕竟没到周岁嘛,所以抱在怀里看小哥哥小姐姐们玩耍。
绵绵则找到孩子群里的小侄女,带着洗手去了。
刘氏那是啥事不理,吆喝了两嗓子之后,眼见桌上的茶碗啥的都被收拾走了,于是赶紧过去抽开一条凳子一腚儿坐了下去。
“四婶你这选的位置好啊,既不跟我爷奶他们这些长辈的辈分相冲,又不是斟酒官的位置,更不是接菜员的地儿,你只管埋头吃,这么好的黄金宝座都被你给寻到了啊!厉害厉害!”
说这种调侃话的人,是杨永青。
因为其他人,就算看穿了刘氏的心思,也会克制,隐忍,包容,不可能就这样当众说出来。
然而,杨永青才不管那些呢,想啥说啥,半点不留情面。
旁边人听到他这样直接的说辞,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杨华明甚至都沉了几分脸色。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刘氏呢?那可是一点儿恼火都没有呢!
不仅不恼火,反倒还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吃饭当然要挑个好地儿一门心思的享受美食了啊!”
“那别人就活该接菜?斟酒?”杨永青又问。
刘氏白眼一翻,“谁爱接谁接,谁愿斟谁斟,我又没强求别人!”
杨永青气得脸红脖子粗:“就你会偷懒卖坏是不?别人都是傻子?”
“永青,你说啥呢!”杨永智过来,听到杨永青这样说刘氏,当即低喝。
“还没完没了是不?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杨永智又喝问。
眼角余光扫过附近的杨华明他们,杨华明和杨华忠杨华洲他们脸色都不善。
杨永进这时候也过来了,拍了拍杨永青的肩膀:“你去库房把我那坛子女儿红拿过来喝!”
杨永青知道二哥这是故意要把自己支开,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杨永青也看到了三个叔叔不善的脸色,于是掉头黑着脸去了库房。
待到杨永青离开后,杨永进又看了眼刘氏:“四婶,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晌午想要买醉被我给拦住了,心里对我憋了火。”
刘氏无所谓的扬扬眉:“永进甭替他打圆场了,他啥样儿的我能不清楚?没事没事,我都把他当小屁孩呢!”
杨永进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对,就把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屁孩就行了!”
然后,他又去招呼其他人:“来来来,大家都坐,我们吃饭了!”
杨华忠他们纷纷点头坐下,然后,杨永智,大宝他们端着大托盘将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送到了桌上。
夜里的老杨家有两桌人,两桌凑在一块儿吃。
“啧啧,这菜可真多啊,从早上吃到夜里,两张桌子都放不下!”刘氏的一双目光扫过全场,直接夸赞。
杨永进面带微笑,说:“都是些剩菜剩饭,大家莫要嫌弃就好!”
刘氏说:“咋可能嫌弃呢,这么好的菜,瞧瞧,这肉丸子这么大一颗,这么大一缸,就算是一般人家办正酒席,也不敢这样给宾客们吃的呀!”
刘氏说话的当口,直接舀了一勺子肉丸子到碗里。
接着又开始点评起桌上的双椒爆炒田鸡,“还有这碗双椒爆炒田鸡,瞧瞧,这整只的田鸡,一看就有嚼劲儿,分量又足,卖相又好看,味道就更不得了,下饭得紧啊!”
照例,刘氏在点评完田鸡之后,又给自己碗里拖了两只硕大的田鸡。
田鸡的腿肉被炒得白白嫩嫩的,上面还沾着蒜末和剁椒,看一眼,就能联想到嗦一口,那股子过瘾的下饭滋味!
杨华明看到刘氏这言行举止,真是无语了。
这个臭婆娘,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委屈自己啊!
瞧瞧这说话的当口,碗头的硬菜都给堆得满满当当的,压根就看不到白米饭的。
“你少吃点,多少给别人留点儿!”
眼瞅着刘氏即将点评桌子正中间盘子里绿叶菜上面趴着的那只手扒鸡,杨华明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