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刀哥,你做啥呀?你这是做啥呀?你弄疼人家了!”
“住手,快住手啊……”
然而,刀哥早已红了眼,哪里听得见红姐的尖叫和劝阻?
不仅扯下了红姐脖子以上的首饰,又把目光盯上了她的手。
红姐挣扎着从刀哥的魔爪下钻出来,没命似的往门口跑。
刀哥冲上去从后面抓住红姐的头发,像拽小鸡似的将她拽回来按在地上,粗暴的去摘下她手上戴的戒指,手腕上的银镯子翡翠镯子……
同时,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吼着:“少废话,统统给老子拿过来!拿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以前他给红姐买的。
为了红姐这个曾经的京城头牌,他也曾一掷千金,像个男人一样豪迈过。
不然红姐也不可能从京城到望海县,一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但此刻……在活命面前,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的首饰,我的……还给我!”
红袖哭着去抢刀哥手里的东西。
她那双皓白的手腕早已被刀哥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也乱了,扑上来抢夺刀哥手里的首饰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了刀哥脸上那条疤。
刀哥的另一边脸先前就被杨若晴戴扳指给打得血肉模糊,现在另一边有疤的脸又被红姐抓出条长长的抓痕。
刀哥恼羞成怒,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拍在红姐的脸上。
娘希匹的,那对狗男女老子打不过才被他们羞辱,你个贱人也敢打老子?
老子今个不揍死你老子就不是刀哥!
刀哥抓住红姐的头发露出她的脸,照着那张妖娆妩媚的脸就是一顿巴掌,打得红姐眼冒金星,鼻孔,嘴角,耳朵里全都淌出血来。
旁边的三人除了杨华明看得心惊胆战,杨若晴和骆风棠则是一脸漠然。
刀哥和红姐,狼狈为奸,现在二狗相争必有一伤,他们看好戏就是了。
谁要是心疼红姐,上前去拉架,说啥男人不能打女人这些话,那就是烂好心,圣母婊,同情心泛滥成灾,同情母鳄鱼……
杨华明天生就是妇女之友,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所以这会子看到刀哥暴揍红姐,他的反应最大,在旁边大呼小叫,“哎呀呀,不要打不要打……”
“哎呀呀,女人的那里不能打呀,打坏了这人就废啦……”
刀哥已经打红了眼,完全把对杨若晴和骆风棠的愤怒发泄在红姐的身上,红姐一开始还在反抗,后面就没反应了。
杨华明突然大喊了一声:“哎呀,香快烧完啦!”
刀哥这才猛然回神,于是他像扔一只破娃娃似的将红姐扔到了院子里,抱着包袱卷还有那些从红姐身上摘下来的首饰连滚带爬回到杨若晴跟前,“都在这了,给,给,都给你们,饶我一命……”
杨若晴接过包袱卷,掂量了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随即几个衙役模样的人率先冲进了屋子。
看到衙役,跪在地上的刀哥那黯淡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点亮。
他刷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冲到了衙役们面前,然后挺直了腰杆面向杨若晴和骆风棠他们:“哈哈,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老子的救兵到了,该你们这对狗男女倒霉的时候到啦!”谷
骆风棠微微皱了下眉,像看傻子一样看刀哥。
杨若晴歪了歪脑袋,依旧笑眯眯的,一副天塌下来老娘都顶得住的样子。
而杨华明则是被刀哥这番话,还有这突然闯进来的佩刀的衙役给搞得惊了下,脚下更是下意识的往杨若晴和骆风棠身后挪。
“大胆刁民,竟敢挡县令大人的路,快些让开!”
其中一个衙役大声呵斥,并推了刀哥一把。
刀哥被推到一旁,转过身看到几个衙役簇拥着一个穿官靴戴官帽的人进来了。
那人有点眼熟,刀哥想起来了,有一回他跟着方捕快一块儿喝酒,无意中见过一面。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先收买了方捕快,想通过方捕快再去攀上那位县太爷。
结果人家县太爷压根就瞧不上他。
念书人的清高,你瞧不上老子,老子还懒得叼你呢,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装啥大尾巴狼呢?不也就是在望海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耀武扬威么?
心里是那么想,但刀哥却不敢真的跑到那个九品芝麻官跟前去撒野。
官就是官,再芝麻米粒大那也是官儿,背后代表的是整个朝廷。
老百姓再叼,那还是老百姓,胳膊扭不过大腿。
所以此刻看到这县太爷突然出现在这里,刀哥一时有点懵,心道我那些手下去搬救兵也是找方捕快,咋把县太爷给惊动了呢?
难不成里面那对狗男女是一对朝廷正在追拿的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