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小安扛住了压力,小安和莲儿心里都有数呢,你是咱的好爹,我给好爹捏肩,捶背哈!”
当这种时候,三十岁的杨若晴便使出啥手脚,彩衣娱亲,又或者说像小时候那样跟老爹这里撒个娇卖个萌讨个好啥的。
这不,作为女儿奴的杨华忠被闺女伺候得很是受用,先前的那些为难和不安,统统消散在闺女的笑颜中。
是的,只要子女们开心快乐,他承受一点压力又何妨呢?值了!
至于老父亲那边,回头准备一壶酒,两碗菜,再专门去老父亲屋里跟他谈谈心,说点好话吧。
既要让儿女们开心快乐的过日子,没有负担和压力,也不能忽视了老父亲的心情。
人到了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尽量两边都要照顾好,至于夹在中间的自己,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
因为杨华忠的风寒刚刚痊愈,这样三九天的夜晚不适宜在堂屋多坐,商量好了事情他就被杨若晴送回了后院厢房里歇息。
而骆风棠和小安也回来了。
不知骆风棠劝了小安些什么,小安回来的时候,先前的那股子倔强执拗平息了许多,上来就跟杨若晴这打听杨华忠在哪,看来是重新组织好了语言想要再跟杨华忠好好沟通一番。
杨若晴把这一切归于骆风棠的功劳,她先是朝跟在小安身后的骆风棠递去一个夸赞的眼神,接着跟小安说:“爹回屋歇息去了,他身体刚痊愈,不宜受累受寒。”
小安点头,眼中掠过一丝惭愧和担忧。
“放心吧,爹屋里很暖和,不会有事的。”杨若晴随即又安慰弟弟。
她把小安拉到一旁,压低声跟他嘀嘀咕咕了一阵。
“真的?”小安大喜过望,呼吸都跟着激动。
“姐姐还能骗你?”杨若晴轻轻捶了下他的手臂。
好家伙,这手臂练得,够结实,男友力爆棚,莲儿好福气。
“咱爹顶着咱爷的压力,还有村里人的目光,都帮你扛下来啦。你小子待会进去跟咱爹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着点儿,别三句话没说通就梗脖子。”
杨若晴又特意多拍了几下弟弟的臂膀,提醒他。
好吧,她揩油了,揩自己弟弟的油了。
好在这个憨弟弟正在兴奋头上,全然没察觉到姐姐的腹黑心思。
但一旁的姐夫骆风棠却看懂了她的肢体语言,剑眉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颇为无奈。
小舅子正不正经不清楚,但这个姐姐肯定是不正经的,毛手毛脚,待会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夜里,寻了个机会,小安来了何莲儿屋里。
何莲儿正坐在灯下做针线活,面前的桌上一盏油灯,油灯略有昏暗。
尤其是小安高大魁梧的身影一进来,带进来的风吹动桌上的灯火,灯火一经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在墙上,屋里便显得愈发昏暗了。
何莲儿抬起头,看清来人,惊了下,眼底随即浮起惊喜和羞涩来。
“小安哥哥,你,你咋还没睡呢?”
她抓着手里做了一半的鞋子站起身,灯火下,脸蛋红通通的,像是喝了二两酒。
小安的眼中浮出温和来,他按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跟何莲儿说:“我刚从爹娘那屋过来,看到你这屋还亮着灯火就过来看看。”
他是打死都不会告诉她,其实他早就从爹娘那屋出来了,他先是回了趟自己屋子。
睡不着,坐不安,来来回回在窗口往对面她这屋张望了好几趟。
一次次告诉自己,你们还没成亲,这大晚上的最好不要去她屋里。
脑子里反反复复那么想的,然而脚下却鬼使神差的进了这屋。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推门进来了,甚至连敲门这个步骤都给省了……
“这么暗的灯光,你就不要做针线了,当心把眼睛熬坏。”小安指了下桌上的灯火又问。
“哦,”何莲儿轻轻点了下头,心里甜蜜蜜的。
她又解释说:“我手里这鞋子就差几针了,不想拖,平时夜里我都直接睡的。”
“就算要赶工,也该多点几盏灯火,咱家不缺那点油钱。”
小安又说,这么高大英武的男子,平时在训练场上面对底下那帮兵,说话就跟炸雷似的,但此刻在何莲儿面前,他这柔和的声音要是让兵部那帮人听到了,八成得当奇闻。
何莲儿心里越发的甜蜜,因为小安哥哥开始在这些细节方面关心她了。
“小安哥哥,你坐呀,我给你倒茶喝。”
她放下鞋子,拿起桌上的茶碗准备倒茶。
“不用了……”
小安伸出手去阻止,刚巧碰在何莲儿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还很粗糙,每一根骨节都跟粗大结实,硬硬的,很温暖。
她的手白白嫩嫩,小小巧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