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画扇姑娘,跟爷的护卫,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余爷呢?”老鸨小声问道。
“余爷不见了。”
……
此时的余凌霄,正在一处巷子里穿梭。
离开了春风楼以后,他匆忙找个角落,将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胳膊,腿,都被刀劈伤了。
没想到,那名护卫队长的刀法那么好。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那名叫魏硕的护卫队长,并未使出全力,他的刀法还留有余地。
“奇怪,对付铁甲人石茂德的时候,魏硕怎么没表现出实力来?”
余凌霄心头泛起了嘀咕。
“看来,他隐瞒了实力。”
“他为何要隐瞒实力?他有什么目的?”
余凌霄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也有过很多猜测,最后身体伤口的疼痛,打断了他的思虑。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前方有一道黑影闪过。
“什么人?”余凌霄大叫道。
长坪村。
老杨头在老姜头那呆了小半个时辰就走了,刚到村口老枫树底下,身后有人喊他。
一看,是杨华洲,从他过来的方向老杨头猜测他应该是从老宅那边过来。
“你去老宅啦?”老杨头问。
姜大家也在那个方向,要是老汉先前迟一点出门,指不定还能结伴过来。
杨华洲点头,笑着说:“我去东屋看娘,爹,你这是去哪里玩了?先前我去三哥家,三嫂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
老杨头说:“我先是去了趟村南头看了下永柏,后面又拐了一圈去看望了下你老姜叔。”
杨华洲‘哦哦’了两声,“永柏还好吧?”
老杨头扯了扯嘴角,“他有啥不好的?你们帮他凑钱要回儿子,不就走了一个婆娘么,没啥大不了的。”
走了个婆娘没啥大不了?
杨华洲表示这句话没法接,那个婆娘可是孩子的娘啊。
“年轻人嘛,摔摔跟斗也不是坏事,我叫他暂且在家里住着,等做完你小叔的头七在去办别的事。”老汉接着又说。
杨华洲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他和永进,还有小安他们都留在家里没回庆安郡和望海县,也是为了给小叔做完头七。
头七,和七七,是两个意义不一样的祭祀,至于中间那些,让家里其他人代替烧香磕头就行了。
杨华洲让余兴奎让到一边去,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推老汉回去,这样也方便父子两个说话。
余兴奎自然是乐见其成,赶紧让到了一边,还刻意保持了几步路的距离。
“爹,老姜叔身体也还好吧?”杨华洲边走边低声问。
老杨头想了想,说:“病好了个七七八八了,这趟他应该是挺过来了。只不过……”
“不过啥?”
“你老姜叔那吃喝拉撒的条件真不好,还不如他自个一个人住老宅子来得舒服。”
杨华洲略有诧异。
老姜家很早以前就分家了,老姜叔子住老宅,这趟是受不住姜二的死所以病倒在床。
加之凶手是先俊娘,姜先俊还涉嫌包庇隐瞒,即便后面及时弃暗投明转为证人,可还是受到了惩罚被关押在县城大牢。
姜大要来回县城大牢打探情况,为了方便照看家中生病的老父亲,姜大和儿子索性把老汉接到自家去养病去了。
“儿孙都在跟前,照理说养病会更舒服一些,咋还反过来了呢?”杨华洲道出自己的困惑。
老杨头则唏嘘着,“那是咱家,你们一个个都孝顺,各房条件也不错。”
“搁在老姜家,就不一样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晚辈们为了钱的事儿磕磕碰碰,这个气不顺,那个话里有话,除了夹在中间的姜大,其他人都阴阳怪气的,你老姜叔又哪有心思养病?”
杨华洲默默点头,似乎有道理,姜大姜二从本性来说都是孝子,孙子也是贤孙。
但一个家庭并不只是儿孙孝顺就能家和万事兴,关键还得看家里的妇人。
妇人们贤惠,像大嫂,三嫂还有素云那样的,即便当年老杨家日子紧吧,一家人也会过得很温馨有爱,孝顺老人,疼爱孩子,克扣的都是夹在中间的他们自己。
所以说钱是其次,关键还是人。人不行,金山银山都要吵成一团。
到了杨华忠家,杨华洲径直将老杨头推去了后院杨华忠的屋子里。
福伯特别叮嘱过了,杨华忠的腿伤除非不得已的情况要离开床,其他时候最好躺在床上修养。
就连吃饭,也最好不要下床。
万不得已要下床,也必须躺在摇椅上,如果骨头挪了位,就算腿伤好了,只怕也会留下一点影响。
前几日养伤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