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比我奶年轻三十岁就能小三上位?你想多了,在老杨家,老汉做不了主,我大哥也没法给你撑腰,说了算的,是我们这一大家子!”
丢下已经被打昏迷了云伢,杨若晴抽出帕子来擦了擦手,喊了刘氏一块儿出了杂物房。
出了杂物房后,刘氏屁颠着跟在杨若晴身后,脸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晴儿,今个打的可真过瘾啊,你是不晓得,打从前几日老汉带那个女人回来,我就不爽了!”
“天天看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恨不得扑上去跟她打一架,把她的假面具给撕下来才好!今个真是痛快啊,尤其是你最后那一顿耳刮子扇的,跟放炮仗似的,打得大快人心啊……哎哟哟!”
刘氏笑得太过用力,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恨不得掉头回去再跟云伢干一架!
“走吧四婶,去我屋,打点水给你清理下伤口。”
“啊?去你那屋啊?会不会把你那屋给弄脏哦?”
“没事儿,弄脏了大不了再拾掇呗!”
刘氏嘿嘿笑着,一点儿不矫情,欢快的跟在杨若晴身后进了后院的小院。
杨若晴和骆风棠住的小院是刘氏最好奇的一处存在,一般情况下她是不能轻易进来的,除非有特殊事情,要不然就是借孙氏的东风一块儿过来。
这会子得到主人家的亲口邀请,刘氏那个激动哟。
进了小院后,东瞧瞧西瞅瞅,满眼都是惊奇。
没辙啊,谁让这院子里种了很多外面看不到的树木和花花草草呢,梅花,水仙,在这严寒冬天争相盛开。
廊下挂着鸟笼子,鸟笼子里养着鸟,救救的叫。
骆宝宝的那条巨型泰迪在墙角的那只缩小版的木房子里呼呼大睡,嗅到陌生的气息它警惕的窜出来朝着刘氏龇牙。
刘氏吓了一跳,赶紧躲到杨若晴身后。
“回去睡觉吧,是四婶,自己人。”杨若晴拍了拍泰迪毛茸茸的大脑袋,温和的说。
泰迪褐色卷毛下的小眼睛又朝刘氏那滴溜溜打量了一圈,这才扭身往自己的小房子跑去,肉呼呼的腚儿后面一条短促的小尾巴欢快的左右甩动。
“啧啧,这狗长得可真肥,这都吃的啥呀?”刘氏问。
杨若晴笑了,“都是宝宝在喂,我都没咋关注过。”
刘氏恍然点头,“晴儿啊,这越是天冷外面那些偷狗的越猖狂,咱村这段时日可没少丢狗,哎,家里看门护院好多年的老狗被人偷去卖给狗肉馆子,真是可惜,养了那么久自个连一筷子肉都吃不上……”
刘氏前面那番话还让杨若晴感觉很正经,甚至还引起了一些共鸣,当她转身准备跟她就这个问题一起谴责几句的时候,最后那句话就如一道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呜……汪!”
“汪汪汪!”
一道褐色的闪电再次冲过来,挡在刘氏的身前朝她凶猛吠叫。
刘氏吓得哇哇大叫,拔腿就跑,泰迪利箭般追了上去,再次拦住刘氏的去路,扑到她面前龇牙咧嘴。
刘氏换了个方向,泰迪又如此,作势要咬她,却又没真正咬到,这架势简直比咬一口还让刘氏崩溃。
杨若晴也被泰迪这异常的举动弄得懵了下,看到它的进攻策略,随即猜到了什么,不由想笑。
“四婶你站那里别跑动,跟它赔个不是,它就不会为难你了。”
“赔不是?我哪里得罪它了啊?”刘氏僵在原地不敢乱动,又怕又委屈。
杨若晴笑了笑,“它很聪明的,啥都听得懂。”
刘氏脑子转的也快,立马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她立马打着哈哈笑起来,也学着先前杨若晴的语气跟面前凶巴巴的泰迪道歉:
“我方才是胡说八道,你大狗不记小人过哈,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得了,回头我给你送大骨头来赔罪,成不?”
泰迪又呜呜了两声,以示警告,甩着尾巴往自己的小窝窝跑去。
经过杨若晴身旁的时候,还不忘讨好的蹭一下她的腿。
惹得刘氏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仗人势,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但是嘴上,她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再乱说了。
小小的插曲过后,杨若晴领着刘氏进了屋子。
打了清水,给刘氏清洗了伤口,又拿了金疮药给她敷上。
“有点疼,这两天要尽量少沾水。”完事后杨若晴叮嘱。
刘氏撅着腚儿探着身子在铜镜跟前左右照着,欣赏着自己的‘盛世美颜’。
听到杨若晴的叮嘱她头也不回的道:“那还不简单,我大不了两天不洗澡就是了嘛!”
杨若晴正在收拾医药箱子,听到这‘熟稔’的话怔了下,随即扫了眼刘氏。
她还在那里欣赏,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会儿抿着嘴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