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运气,下次要是遇到恶人呢?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决心下次不喝那么多了,一定要警惕啊。
“这是?”
刘雪云眼眸一扫,他看见桌上放着一叠纸,皱巴巴的泛黄,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三个大字,冤,冤,冤!
三个冤字,使用鲜血写出来的,虽然有些年头,鲜血干涸了,但那种血腥气,刘雪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冤?
冤什么?
刘雪云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他起身下床,来到桌边。
看着上面写的字,仿佛有股子冲天的怨气直冲上来,让他精神为之一凝。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
按理说,他只是跟着才相识不久的朋友一起吃顿饭喝顿酒罢了,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在桌上摆放着血字纸吧,要说这里面没问题才怪了。
不过,他也不畏惧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什么情况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他干脆直接拿开第一张写着三个冤字的纸,开始看下面的。
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叹了口气。
他看懂了这里面写着的是什么,这里面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大约在四十多年前,伏波将军王英的事。
当年,他的后人并没有背叛大齐,私通大辽,一切都是别人栽赃嫁祸的,嫁祸的那个人,却是目前朝廷颇为庞大的将门,左家!
“左家,前任兵部尚书就是左宁涵,现任兵部尚书是马超……左家是个庞大的将门啊,在军中盘根错节。”刘雪云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可就难办了,看了这些资料,他算是明白了王梅花和熊立果的用意。
他果然还是被利用了啊,终究是稚嫩了。
看来,在赌场被熊立果搭讪不是意外,一开始熊立果就是抱有目的,刻意接近的。
刘雪云忍不住自嘲,他现在是对杨若晴心服口服了,要是他自己带人回昌乐县,死在袁家的可能性极大,他自己的性格缺陷太明显,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幸好,王梅花和熊立果不是怀着恶意的,否则就麻烦大了。
刘雪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精神稍微恢复一些。
随后,他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道:“熊兄,嫂嫂,你们也该现身了吧?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过了一段时间,熊立果和王梅花都出现在房间里。
但是,此刻他们脸上都挂着歉疚的神情,毕竟,他们带着目的,动机不纯。
“熊兄,你们演的一场好戏啊。”刘雪云唇角上扬道。
“刘兄,这次是我们夫妻二人对不住你,但我们和你结交是出于真心的,也实在是我们快走途无路了。”熊立果叹气道。
“这是妾身的错,妾身给刘兄斟茶认错。”王梅花低头道。
“这些形式的暂时不消提了,先说说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资料吧,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刘雪云语气顿了顿,接着道:“我希望熊兄,嫂嫂,你们说实话,真话,然后该怎么办,接下来再说。”
“好吧,刘兄,我们主要是有两件事。”
王梅花道:“第一件就是替我祖上伏波将军伸冤,他不是叛徒,而是为国而战的豪杰。”
“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王氏和熊氏的生存了,王氏在蔡子湖有一处水寨,以前都能自给自足,自从朝廷编练水军以后,就把水寨通往附近城镇的码头给严控了,现在水寨得不到粮食和物资,几百口人都会饿死的。”
“蔡子湖的水寨?为什么不投靠朝廷呢?”刘雪云疑惑道:“真要投靠了,朝廷总不会让水寨的人都饿死了吧?”
“水寨里的人不愿意,他们信不过朝廷,毕竟,当年他们都是伏波将军属下以及后代,当年为朝廷出生入死,后来却换来了叛逆的名头,差一点被抄家灭族,只是提前得到消息,逃入了湖畔山中。”王梅花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但那时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刘雪云叹了口气,正色道:“这两件事,都很难,我是做不到的,我在朝廷只是个八品武官,并没有能力来帮助二位。”
“刘兄,你是官职不够,但是你背后之人,那是一定能做到的。”王梅花道。
“我背后?有什么人?”刘雪云微微眯眼,他心头惊骇,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上头有人?
“抱歉,刘兄,我们是从刘兄的鞋子认出来的,上面绣着杨字,而且还是有着独特方式绣成的,能穿这种鞋子的,多半是杨氏的重要人物……忠勇伯夫人杨若晴,那是真正的大人物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她肯定能做到。”王梅花道。
刘雪云心中暗自苦笑。
真不够细心啊,怎么就忘记换鞋子呢。
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