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宁夫人见到这一幕,所有的害怕和疑惑全都抛诸脑后。
妇人被欣喜若狂,朝那边奔了过去,“儿啊,我的儿啊!”
宁肃死而复生的事情,如同飓风,瞬间席卷整个庆安郡。
酒楼,茶楼,坊间,街头巷尾……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在议论这件事情。
更有一些说书先生,将自己打听到的,再脑补一番,添加入许多神奇而又玄乎的东西。
加以自己独特的演说技巧,直接当作最好的戏本子演说了出来,弄得酒楼和茶楼里,一连几日人头攒动,生意爆满。
郡郊,一处隐蔽之处。
杨若晴微微欠身,对面前的大和尚行了一礼。
“多谢慈宁大师鼎力相助,大师自请回寺庙里去,稍后,小女子便会履行诺言,为佛像加披金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慈宁大师远去,杨若晴也亦转身,朝着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走来。
骆风棠早已站在马车旁,看着走近的杨若晴,露出几分诧异。
“晴儿,你怎么会认识慈宁大师?”他问。
杨若晴勾唇,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完,骆风棠更加惊讶。
“什么?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出你们三人合演的戏码?”他问。
“你这丫头,连我也瞒过去了,我当真以为宁兄弟暴毙了呢……”他又道。
杨若晴笑得狡黠如狐。
“演戏嘛,力求逼真,不止是你,连小雨我都没说呢。哎,我这也是迫不得以的,你不要生气啊!”她道。
骆风棠摇头:“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等小量气的人。再者,就算你之前瞒着我,自然也有你的打算,我懂的。”
杨若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夫君,真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呀!”
她垫起脚来,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对好夫君的奖励哦,嘻嘻。”
骆风棠怔了下,随即高兴得咧开了嘴。
看她退了回去,他赶紧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也亲了一口。
“礼尚往来,嘿嘿。”他道。
杨若晴脸红了下,“流、氓。”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耍。”骆风棠大言不惭的道。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走啦走啦,赶紧回酒楼去啦。”
小两口回到酒楼后院的时候,宁肃已早一步到了酒楼后院,正跟杨华洲那说着话,小雨在一旁端茶倒水,低眉顺眼的样子,俨然一个幸福的小妻子模样。
看到杨若晴和骆风棠回来,宁肃忙地站起身,微笑着望着这二人:“风棠兄,晴儿,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想要征询下你们二位的意思。”
“啥事?咱坐下慢慢说。”骆风棠道,拉着杨若晴随即坐了下来。
杨华洲道:“你们先聊,我去前院招呼下客人,等会再过来。”
“好的,五叔你去忙你的就是了。”杨若晴道。
杨华洲走后,屋子里就剩下这两对年轻人,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宁肃站起身双手抱拳,对杨若晴和骆风棠道:“晴儿,风棠兄,这回我能和小雨在一起,你们二位是我宁肃最大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小雨也来到宁肃的身旁,同样满脸感激的看着杨若晴和骆风棠。
事情的来龙去脉,宁肃已跟她说了。
小雨已明白这一场假死,是杨若晴导演的一场戏。
目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啊,如果没有你们,宁大哥这会子已跟韩家小姐成了亲,而我……”
小雨看了眼身旁的宁肃,说不下去了,想起来还是后怕。
失去一次,便是错过一生。
宁肃伸手紧紧握住小雨的手,安抚她的后怕。
然后,宁肃对杨若晴和骆风棠道:“我爹娘和祖母他们,通过这件事情,也都看开了很多东西。”
“我娘说了,只要我好好的活着,跟真正在意我,关心我的人在一起成亲,过日子,她也就放心了。”
“我爹他们想要挑个良成吉日,亲自登门去长坪村提亲,晴儿,风棠兄,你们觉得如何?”宁肃问。
杨若晴跟骆风棠对视了一眼,骆风棠没说话,杨若晴则是淡淡一笑。
“小雨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去跟你配,她对你的心,想必你都清楚。”她道。
宁肃听到这话,眸光微微一动,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小雨,心底涌起一股疼惜。
昨夜守灵的时候,其实那假死的药的药性早已过了。
他就像是睡了一个大觉,刚苏醒过来,正要照着之前杨若晴交待的拍棺盖。
然而就在那时候,隔着一程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