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愕了下,睁大了双眼。
只见杨华忠僵硬的坐在那里,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
嘴,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的肌肉,更是忍不住的狠狠抽搐着。
“爹,快,含口糖在嘴里。”
她赶紧把勺子里的焦糖递过去。
汉子却摆了摆手。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细细感受着那苦与辣在唇齿舌尖的冲击。
喉咙,像是点着了一条火线,一路往下,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五脏六腑就跟着了火似的,都在猎猎的疼。
这药,比烧刀子还要烈,比黄莲还要苦
汉子一声不吭,也不含焦糖,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体会着这种苦与辣的反复交替。
这药,是闺女和棠伢子用性命去换回来的。
比起两个孩子在悬崖底下经历的那些危险和害怕,他此刻嘴里的这点苦与辣,又算得了什么呢
即便这药,最后还是不能让自己站起来。
冲着两个孩子的这份心意,他就是在床上躺一辈子,也知足了
杨若晴没有心思去揣度老爹此时此刻的心路历程。
她接过杨华忠的空碗,“爹,趁着这药快要发挥药效,我去取银针来给你扎针”
片刻,杨若晴便取来了今日在怡和春购置的一包银针。
孙氏收拾好了碗筷,带着大安小安过来围观。
扎针这块,杨若晴并非专业。
只是某一次机缘巧合,结实了一个对腿伤方面很有研究的老医生。
而且她自己经常摔摔碰碰,久病成医了。
“我扎针需要一炷香的功夫,这其间不能被惊扰,不然会很麻烦。”
杨若晴对爹娘和两个弟弟道。
大安于是道“姐,我带着小安去院子里把风,不让任何人进这屋。”
杨若晴点点头“好样的,你们去吧”
大安小安出了屋子,孙氏则被留下帮杨若晴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