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眯着眼睛问道:“住在你那里的辽国密使,现在在哪里?”安丙在刚才讨论的时候已经想到了杨鹏他们,有了夺取剑阁的事情,因此安丙很容易就想到杨鹏的头上,他觉得在四川境内,有能力劫夺钱粮又突袭己方后队的就是那个辽国密使!然而这其中却有一个问题,辽国密使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把四川搅得一塌糊涂,他辽人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啊! 安茜听了伯父的问话,心里乱成一团,有心替杨鹏隐瞒,却觉得此事是隐瞒不住的,还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于是道:“他们,他们昨天白天就出城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或许,或许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安丙冷哼一声,道:“只怕是被劫夺钱粮和突袭我军的事情给耽搁了!”安茜大吃一惊,急忙道:“杨大哥他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做这种事情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啊?”安丙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一点确实非常奇怪!契丹人为什么要来挑拨离间?我和周荣大打出手,他们契丹人难道还能坐收渔人之利不成?” 安茜心头一动,暗道:‘杨大哥并不是辽人密使,他其实是燕云悍将,这样的话,他就有道理这么做了!’想到这,心头一惊,‘这么说的话,燕云与伯父和周荣谈判是假,其实已经在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安丙看见安茜神色有异,没好气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安茜一惊回过神来,连忙道:“侄女在想杨大哥,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侄女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 安丙皱眉道:“我也想不明白,这太也没有道理!这些契丹人简直莫名其妙嘛!”随即看向安茜,叮嘱道:“他们如果再同你联系,你要先稳住他们,同时派人来通知我!”安茜心头混乱,下意识地应诺了一声。 离开了大厅,安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大门口走去。从大门口出来,安原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道:“堂妹……”安茜暂时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到脑后,没好气地问道:“伯父不是叫你去联络清水袍哥吗,怎么还在这里?”安原见堂妹如此疾言厉色,不由的大感无趣,随即满脸堆笑道:“我在等堂妹啊,我们有一天没说话了!”安茜感到有些厌恶,突然想到洛嫣然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听说清水铺已经毁于大战之中,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安茜倒不是担心洛嫣然的安危,只是担心万一大哥知道洛嫣然被清水袍哥擒获,是出于自己的阴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安茜不由的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干出这种事情,这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呢!看向安原,满脸堆起笑容。安原正眼巴巴地看着安茜,见她突然笑颜如花地看向自己,登时目醉神迷了。 安茜软语柔腔地道:“堂哥,小妹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安原就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痴痴地道:“堂妹说的事情,愚兄一定办到!” 安茜暗自得意,道:“小妹有些担心那个洛小姐的安危,你替伯父打听的时候,也替小妹打听打听她的情况!”安原立刻道:“堂妹放心,愚兄一定办到!”“多谢堂兄了!”安原心花怒放,无比动情地道:“只要是堂妹交代的事情,别说是这种打听消息的小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愚兄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安茜干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去了。安原痴痴地望着安茜乘坐的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收拾了心情,去办事去了。 与此同时,周荣也在同亲信讨论如何对付安丙。一番讨论下来,得出了同安丙类似的结论,周荣也想一面想办法与安丙和解,同时又要调集大军以防万一。 四川各地的正规军分别接到了宣抚使和镇抚使的命令,除了少数人之外,绝大部分立刻遵照命令率领麾下兵马赶去成都,以支援各自的主子。而各地的地方官也接到了两人命令,当即将手下厢军动员起来,或亲自率领,或派遣亲信,赶去成都声援。 安丙和周荣原本都有和解的打算,然而在看见对方调兵遣将的举动后,都是疑虑重重,虽然一面谈判,可是背后却都在做着大战的准备。这种情况被对方察觉之后,便更加对对方不信任了,于是和谈越来越解决问题的希望,反而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就在双方紧张对峙之时,一个十分出人意料的消息突然从东边传来了:丁胃率领大军进军到襄阳城下,却突然遭到曹家兄弟的十面埋伏,七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损失过半,丁胃率领残兵败将一路仓皇奔逃,一口气逃到了鄂州。 安丙和周荣惊愕异常,原本已经倒向朝廷的心不由得又活络起来。两人暂时把对方的事情放下,开始频频接见各方使者。原本笼罩在成都府上空的战云,顷刻之间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时间的成都百姓们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本肃杀得大街小巷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契丹国几天的讨价还价,安丙最终决定投靠王爷,而周荣却投靠了吐蕃人,可谓是皆大欢喜啊。随后,在王爷使者的建议和斡旋下,安丙同周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