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两百人跟了下去。颜姬对众头领道;“按在我刚才的吩咐,你们立刻行动。”众头领抱拳应诺,分别率领手下下去了,片刻之后,便在各处通道以及制高点上埋伏下来。佟雷领着手下埋伏在西边的官道旁边,这里地势较高,可以清晰地看见镇甸中的情景。佟雷朝镇甸中眺望,想要看看燕云精锐如何突袭镇甸。 等了片刻,终于看见了动静,只远远地看见昏黄的灯光下黑影闪了几闪,反应过来时,就发现那灯火下的几个朝廷哨兵不见了。佟雷大感讶异,随即发现哨兵、巡逻兵接二连三地被黑影摸掉,每次都是黑影闪了几闪,哨兵或者巡逻兵就不见了,只片刻工夫,原本密布在镇甸内外的那些朝廷的哨兵和巡逻兵就都不见了踪迹,而且从头到尾,朝廷的官兵居然没有发出一声告警!佟雷惊骇异常,只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感到那些燕云精锐简直就像是鬼魅一般,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将那许多朝廷的官兵给摸掉了,此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佟雷原本还存有考较之心,此刻这份考较之心早已变成了惊骇,只觉得燕云军真是名不虚传啊,难怪传言说,燕云乃虎狼之师,天下精锐,兵锋过处,不可阻挡!别的虽然还不知道,不过单就这份偷袭的本领,天下间只怕就无人能比了!佟雷不由的无比庆幸,觉得自己投奔燕云真是这辈子最为明智的决定,对于燕云的忠心在不知不觉中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佟雷看见,那位杨公子亲自率领大队冲进了镇甸。片刻之后,镇甸中杀声骤起,兵器的碰撞声和叫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佟雷不由的紧张起来。然而镇甸中的杀声只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归于寂静,佟雷惊讶异常,暗道:难道就结束了?这不可能吧?镇甸中的官军少说还有三四百人呢! 不久之后,接到命令,让他们即刻进入镇甸运载钱粮物资。佟雷惊讶不已,连忙问来传令的那人:“兄弟,镇甸里的战斗就结束了?”“是的。”随即便转身去了。佟雷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赶紧率领手下弟兄奔进了镇甸。随即在隐杀的指点下朝堆放钱粮的地方奔去,一路上只见官军尸体横七竖八,居然没有一具燕云精锐的尸体!佟雷惊惊骇不已,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对于燕云和燕王的敬畏不由的到达了顶点! 五百余华胥部下来到钱粮堆放地,只见装满钱粮的骡车牛车静静地停在一座广场之上,牛发出哞哞的叫声,骡子也在不安地叫唤着。佟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粮,不禁有些傻眼。 颜姬扬声道:“立刻驾驶牛车骡车离开此地。”众人纷纷应诺,当即各自去赶驾牛车骡车去了。 杨鹏率领隐杀,骑着马,前后左右地护卫着庞大的车队,离开了镇甸,往西北方向行去。一个时辰之后,来到河边,随即沿着河流北上,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一座镇甸出现在了眼前,依山傍水,夜景如画。 颜姬道:“到了,前面就是清水铺了!” 杨鹏微微一笑,对颜姬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说话!”颜姬应诺一声,令手下将杨鹏的命令传了下去。佟雷驾着一辆马车,眼见来到了清水袍哥的地盘,十分惊讶,暗道:‘难道杨公子要对清水袍哥下手?’心中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以前他的山寨处处受到清水袍哥的压制,虽然说不上倍受欺凌,但也没少受窝囊气,如今见清水袍哥要倒霉了,自然心中高兴。 一行人来到镇甸口的牌楼前,登时从左右两边的黑暗中闪出十几个头裹青巾手持兵刃的大汉,当头一人厉声喝道:“止步!你们是什么人?”与此同时,镇甸中杂沓的脚步声大响起来,一个满脸虬髯威猛异常颇有些张飞气概的中年大汉提着大斧,领着数百手下疾奔而来。 一行人停了下来,杨鹏打马来到前面。那大汉领着几百人奔出镇甸,与杨鹏他们形成对峙之势,大汉上前一步,把大斧往地上一顿,嘭的一声大响,佟雷等人都是心头一凛。杨鹏微笑道:“你就是屠楼吧?”那大汉一扬下巴,大声道:“不错!大爷就是屠楼!你是哪条道上的,深夜来我的地盘想干什么?” 杨鹏道:“屠老大不必紧张,我们是来送礼,不是来找茬的!” 屠楼一愣,看了看对方带来的那许多牛车骡车,不由的信了几分,神色缓和了一些,抱拳道:“兄弟如何称呼?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杨鹏微笑道:“你以后自然会知道。”随即把右手一挥。佟雷等人当即把牛车、骡车赶了上来,随即跳下马车,退回到杨鹏身后。佟雷心里很疑惑,不明白那位杨公子为何要将这许多钱粮送给屠楼? 屠楼冲身边一个头目道:“去看看。”头目应了一声,当即招呼了二十几个弟兄过去查看。随即头目无比兴奋地奔回来禀报道:“大哥,都是粮食,还有一整箱一整箱的金锭和银锭!” 屠楼大感惊讶,看了一眼杨鹏,抱拳问道:“兄弟究竟是什么人?来历不明的财货,我可不收!” 杨鹏笑道:“屠老大放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