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粮草垛子四面都打下了十几根木桩,风沙就是再猛烈些,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杨延昭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杨贵,这时,他的眼神中才流露出慈父的神情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杨贵摇了摇头,“没有!”杨延昭点了点头,“那就好!”顿了顿,吩咐道:“你们下去,轮番巡视,绝不可被敌军偷袭了咱们!”两人抱拳应诺,转身离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西夏军没再出战,而杨贵则每天率领五百火山军前往城下挑战,可是西夏方面却始终不加理会,西夏方面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坚壁死守了! 西夏的将士们都乐得如此,经历了几天前与燕云军的恶战之后,所有西夏将士都觉得与燕云军战斗,分明就是去找死,因此为了小命起见,能不与燕云军做战,最好不要与燕云军做战。 相较于将士们的轻松自在,身为西夏皇帝的李清霞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连续几天了,依旧没有李存孝方面的消息,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李宗道眼见李清霞焦躁地来回踱着步,于是安慰道:“陛下不用着急,想必是因为这场大风沙阻绝了道路,因此存孝的信息才没有传过来!”李清霞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的安心了不少。 李宗道道:“存孝智勇双全,末将相信,他一定已经攻下了宥州,也一定已经挫败了敌军的偷袭!陛下放心好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李清霞点了点头,回到座位前坐了下来,苦笑道:“这种日子真是一种煎熬啊!”感到有些疲惫,站了起来,对李宗道道:“大元帅替我照看着,我到后面去休息休息,如果有李存孝的消息,立刻向我禀报。”李宗道躬身应诺。李清霞转身转过屏风,离开了大厅。 李清霞前脚刚走,一名亲兵便领着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奔了进来。李宗道见状,急忙问道:“是李存孝的消息吗?”两人朝李宗道行了一礼,信使道:“小人是奉左丞相之命前来报告京城情况的!” 李宗道感到有些失望。 信使从怀中取出一封加盖了左丞相大印的书信,双手呈给李宗道。李宗道接下书信,拆开来,取出信纸,展开看了一遍,微微皱起眉头。信中说了兴庆府目前的大致情况,局势还算稳定,不过却是人心惶惶,已经出现了一些谣言,这使得原本就不安的人心更加的动荡,而最令人担心的是由于之前政变而是去了权力的那些贵族的动向,他们似乎正在策划什么阴谋;除了这些内容之外,还有关于北方战况的消息,陈枭亲率的燕云大军受阻于克夷门,北面暂时不需要担心。 李宗道皱眉喃喃道:“那些贵族究竟想干什么呢?陛下念在同族之情,这才格外开恩,那些家伙难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与此同时,在兴庆府的一座不起眼的民居内,一对男女正在密议。男的正是之前显赫一时的国舅爷李仕成,而那个女人,十分年轻美丽,骨子里流露出几分狐媚的气韵,正是李仕成的女儿,西夏先帝身边的那位兰妃。当日李清霞发动政变之时,便要除掉这两个在她看来祸乱国家的祸害,可是当时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对父女,后来李清霞登基,军政要务十分繁杂忙都忙不过来,便将这件事放下了,没曾想,这对父女竟然就躲在兴庆府中,哪里也没去。 “还以为李清霞真的能打败燕云军,没想到转眼之间局势便急转直下,我看李清霞她撑不了多久了!”李若兰幸灾乐祸地道。 “父亲,咱们得加快进行那件事情!如今那妖女的军队全都集结在外面,正是行事的大好时机,只要能够说服城防将军,大事便定了!”李若兰兴奋地道。 李仕成忧心忡忡地道:“如今我们大夏大军正和燕云大军鏖战,打得难解难分!如果咱们这个时候发难,会不会,会不会反而帮了燕云的忙?如果咱们发动,李清霞必然率军讨伐,那时只怕燕云军便长驱直入无人可挡了!我们鹬蚌相争,燕云那渔翁却坐收红利,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若兰没好气地道:“燕云的出兵檄文说的明明白白,就是为了讨伐李清霞那妖女犯上作乱篡夺皇权之罪!咱们匡扶正朔,正是和燕云的目的一致的!我们和燕云一同剿灭了叛逆,目的达到,燕云自然而然就会退兵了!” 李仕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看了一眼李若兰,“女儿啊,燕云大军劳师动众,岂肯轻易退兵?” 李若兰毫不在意地道:“那好办,我已经想好了,待消灭了李清霞之后,便将西平府以东以南的土地全都割让给燕云,相信燕云会心满意足的!”李仕成思忖着点了点头。这父女两个耍阴谋诡计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是却完全不懂军事,他们居然不明白,一旦西平府以东、以南的土地全部丢失,西夏将会面临如何险恶的境地!燕云一旦在那些地方扎下根来,便如同一柄战斧时刻悬在西夏的头顶,随时都会斩落,西夏若要生存下去将更加困难。 李仕成看了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