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他宰,这不过是伪君子而已;所谓昏君,其实比明君要可爱一些,他至少没有藏着掖着,把他的本性都显露了出来,就是要宰你!父亲啊,你说为这些君王效命有啥子意思?我看我们还是得过且过吧,管他谁当皇帝,咱们敷衍了事能保住一家人的安危福祉也就可以了!” 杜澄面色变了数遍,杜南见苗头不对,赶紧缩起脖子等候父亲的咆哮。果然等不到片刻,杜澄便怒声吼道:“小畜生,简直胡言乱语!”骂着便四处找棍子,一副要教训不孝子的架势。 杜南见势头不妙,赶紧跪下求饶:“父亲,孩儿知错了!”杜澄在门口找到一条扫帚,对着杜南的后背狠狠地抽了一下,“小畜生,我打死你!”杜南疼得大叫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疼,他不过是故意夸张免得老父亲盛怒之下真把自己抽得两头翘了! 打了几下,杜南叫得好似杀猪一般。这时,杜夫人在几个婢女的陪同下疾步来到了大厅中,一看见眼前的架势,又惊又疼,连忙奔上前去搂住儿子冲杜澄大声道:“老爷,你难道要打死咱们的孩子吗?”说着呜呜地哭泣起来。杜澄见夫人搂着孩子,便打不下去了,把扫帚猛地掷到地上,气愤地道:“这小子无法无天无君无父,都是被你娇惯出来的!”杜夫人哭腔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爷就把我们母子一起打死吧!” 杜澄气得直喷气,嘴角的胡须一飘一飘的,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夫人啊,你这样宠他,其实是害了他啊!”随即瞪了杜南一眼,喝道:“你这个不孝子,胡作非为不说,居然还连累母亲伤心,非惩罚你不可!去,跪祖宗牌位去!” “老爷……”杜夫人还想求情。杜澄没好气地道:“夫人啊,你不让我打他,我可以不打他,却绝不能不加管教,放任自流!将来你我要是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杜夫人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护着儿子了。杜南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说道:“娘,父亲做得对,我这就去祖宗牌位前跪着!”说着便站了起来,将母亲搀扶了起来。转身朝父亲拜了拜,便离去了。 杜澄一屁股坐了下来,忧心忡忡地道:“这小子,聪明是够聪明的!只怕将来聪明反被聪明误!”杜夫人不解地问道:“你们父子究竟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杜澄叹了口气,便将刚才的对话内容简要说了一遍。杜夫人嘀咕道:“南儿说的也没错啊。”杜澄眼睛一瞪,“什么?”陆夫人连忙笑道:“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老爷干什么这么生气?” 杜澄皱眉道:“我何尝不明白南儿所言正确!只是真理什么的都必须让位于生存,这种言论,在任何皇帝统治之下那都是大逆不道之罪,不仅自身性命难保,整个家族也必将被连累!说得对有何用,若不能改变还不如藏在心中随波逐流,如此至少能保住自己一家人的安全福祉!” 杜夫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老爷所言极是啊!”随即笑道:“南儿毕竟是个孩子,不像老爷这般老谋深算!”当天晚饭之时,杜夫人看着满座的佳肴,不禁想起了正跪在祖宗牌位前受苦的儿子杜南,对杜澄道:“老爷,我给南儿把饭菜送过去吧?”杜澄正准备回答,一个仆役却心急火燎十分兴奋地奔了进来,急声道:“老爷,夫人,燕王殿下来了!” 夫妻两个一愣,赶紧起身出迎。眼见杨鹏在众卫士的簇拥下大步而来,连忙跪下拜道:“不知燕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杨鹏上前扶起他夫妻两个,笑道:“此非正式场合,不必如此多礼。”随即看见他们身后的厅堂中正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不禁歉意地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你们吃饭了!”杜澄连忙道:“燕王殿下驾到,下官这里蓬荜生辉,怎能说打扰!若燕王殿下不嫌弃的话,就请在此吃一顿便饭吧!” 杨鹏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杜澄连忙道:“这是下官的荣幸,这是下官的荣幸!”随即便和夫人将杨鹏请了进去,跟随杨鹏而来的众卫士则留在了厅堂外面,只有王开一个人随在杨鹏身边。 杜澄夫妻两个请杨鹏坐北面的尊位上,杨鹏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王开随行到杨鹏身后按剑而立。杨鹏见杜澄夫妻两个都还站着,便道:“不必拘礼,都坐吧!”夫妻两个谢了一声,然后一左一右坐了下来。杜澄冲立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侍女道:“快去告诉厨房,把最好最拿手的菜都做出来!……”杨鹏笑道:“不必了,这里的就很好了!”杜澄看着一桌的家常饭菜,一脸难色地道:“可是……” 杨鹏拿起筷子吃了一片肉片,点了点头,“很不错!”放下筷子,对杜澄夫妻两个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平时吃的也就是这样而已,有的时候甚至就啃几个馒头吃点咸菜罢了!”夫妻两个十分不可思议。 杨鹏见那个侍女站在那里左右为难的样子,笑道:“你就不用为难了,退下吧。”侍女受宠若惊,连忙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心里不禁升起一些妄想来:燕王如此和我说话,莫非,莫非对我有意思?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禁火烧了起来,偷偷地看了杨鹏一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