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因为杨家的私欲,就让百姓陷入到水深火热当中。“好!我答应去偷袭。”杨德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抽空了,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杨贵你在这里留守,一定要看好老爹。 杨延昭收起匕首,欣慰的拍了拍杨德政的肩膀,吩咐杨贵道:“快下去准备,挑一千好手,再挑一些脚力快的马儿,打包上行囊,随时出发。”杨贵二话不说,转头就出去加紧准备了。杨延昭拽起了瘫坐在地上的杨德政,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杨延昭解下了身上披着的虎皮大衣,披在了杨德政身上。“外面天冷,你又要昼夜奔波,披上它,暖和一些。”杨延昭的这一件虎皮大衣,是杨延昭的心爱之物。大衣是用一张完整的虎皮制成的,上面没有一个箭眼儿。 经年的老猎人都知道,一张兽皮的价值,就在于兽皮是否完整。完整的兽皮价格,远超有伤痕的兽皮。杨延昭的这张虎皮,显得更珍贵一些。它是杨二郎年轻的时候亲手猎的。 当时的杨二郎还有些彪呼呼的,仗着自己力气大,赤手空拳的和一头猛虎搏斗,生生打死了猛虎。杨二郎险些丧生在虎口。当杨二郎捧着虎皮去跟杨业献宝的时候,被杨业吊起来抽了一天一夜。杨业明面上狠狠的责罚了杨二郎。 暗地里却吩咐佘老太君,把虎皮制成了大衣,他当成宝贝一样穿着。在六郎成亲的时候给了六郎。虎皮大衣是二哥的孝心。 这东西不能留着,一旦雁门关被攻破了。这东西就落到辽人手里被糟蹋了。“呜呜呜……”杨德政抓紧着虎皮大衣,肩头耸动,泪流满脸。这一走,也许就是永诀,杨德政又怎能不伤心?“爹,大哥,都准备好了。” 杨贵看淡了生死,对于这生离死别的,没有一点儿伤心。他准备的很快,只是一会儿,就备好了杨德政去偷袭所要用的所有东西。 杨延昭上前,抱着杨德政,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收起你的眼泪,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要对爹有信心,爹在北汉的时候,抵御了辽人二十年。到了大宋,又抵御了辽人十年。爹未必会败,也许还能反败为胜。这关键就在你身上。” 杨延昭低语完了,拍了拍杨德政的肩头,朗声道:“振作起来。”杨德政重重的点了点头。在老杨陪伴下,杨德政出了帅帐。帅帐外,早已集合了一千火山军的精锐,还有两千马匹,一个个都背着行囊,整装待发。 火山军的军卒,只知道自己全去执行秘密的军令,却都不知道这一道军令意味着什么。杨延昭大步上前,仔细的查看每一个人的行囊,顺嘴勉励几句。在杨延昭眼里,这些火山军的军卒,除了是去偷袭的勇士外,还是火种。 一旦杨延昭战败,他们就是重新搭建起的火山军的火种。杨延昭勉励了这些人好久,让这些人在其他的军卒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去送死的敢死队一样。 “出发吧!”杨延昭重新回到了杨德政面前,淡淡的说道。杨德政努力保持着坚毅的面孔,跨上了马背,挥舞着手里的大枪,喊道:“上马!出发!”一千火山军精锐,一人二马。 浩浩荡荡的从雁门关西,冲出了雁门关。在雁门关西,一片山坳里。一队一队的宋兵埋伏在此处,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更像是土匪。为了掩饰他们的身份,他们努力的把自己变成像土匪一样的人。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满脸的大胡子,怀里抱着一根狼牙棒。他的名字叫司马康。“这鬼天,能冻死人。刚才出去撒了一泡尿,差点连小鸟都冻住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用羊皮袄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像是一个大粽子一样,躺在山坳里晒太阳。 在他身边的其他人,基本上也跟他是一个德行。旁边一个蓄着短须马脸汉子,从地上揪出了一根草根,搓掉了上面的泥土,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嚷嚷道:“康头儿,你说咱们得守到什么时候儿?从雁门关出来得斥候和传令兵,咱们劫杀了十几批了。他们还会派人出来送死?” 司马康捋了捋满脸的大胡子,黑着脸道:“上头给的命令,是让我们守在这里,封锁雁门关,让关内连一只鸟的飞不出去。咱们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至于说要守到啥时候,拿得看上头的命令。反正这一趟买卖的饷银是少不了你们的。你们就别埋怨啰嗦了。” “呸~”马脸汉子吐出了嘴里的草根,不解道:“俺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咱们和杨家军,同样都是为大宋出力的。上头为什么要这么坑害杨家。封锁了雁门关,逼着杨家军和辽人厮杀。 这杨家军要是被辽人杀光了,朝廷追究起来。咱们担待得起吗?”“嘿嘿嘿……”贼眉鼠眼的家伙把身子蜷缩起来,笑嘻嘻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真要出事儿了,要问罪,也问不到咱们头上。” 马脸汉子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凑到贼眉鼠眼的家伙身边,追问道:“副头儿,这话怎么说?”贼眉鼠眼的家伙,敲了敲马脸汉子身上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