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宦官站在那里等着。 杨鹏上去拱手说道:“王公公好!”王瑾抱拳说道:“咱家又看到大将军了!这次咱家奉官家交待,来为骑马入宫门的大将军做引导,大将军若是准备妥当了,便告诉咱家一声?” 杨鹏笑道:“我已经准备妥当了,这就走吧!”王瑾点了点头,朝手下的宦官们吆喝了一声。那些宦官们便手持响鞭在道路上乱抽,吓开围观的百姓,清出了道路。杨鹏翻身上马,便听到围观的百姓喊出一片叫好声。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好身手!”“不愧是打残了契丹的大将军!” 上个马都被百姓们叫好,杨鹏笑了笑,暗道自己的上马的身手难道确实很威武么?杨鹏骑着踏风,带着麾下几百武官慢慢走在王瑾的身后,前面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管男女老少,得到消息的百姓们都涌到了街上,来看骑马入宫门的大将军英姿。不少人上次虎贲师游街时候没挤进来没看到杨鹏,此时看到杨鹏这么年轻,这些百姓们更是高兴,喊个不停。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英雄少年!我大明威武!”“大将军成亲没有?!大将军!我可认识几家好人家的闺女!大将军!” 杨鹏在汴京城没有院子里没有聘厨子,这次次李植来京城,都是从附近一家唤作摘星楼的酒家叫饭菜吃饭。此时杨鹏骑马入宫门,摘星楼的老板与有荣焉。杨鹏的队伍经过摘星楼的时候,摘星楼老板竟拉出了一个锣鼓队,抢到王瑾的宦官队伍前面,敲锣打鼓为杨鹏开路。 王瑾暗道这倒是省得自己的手下抽鞭子了,便让那锣鼓队在前面行走。队伍走了几十步,又有王瑾歇脚喝过茶的茶楼老板挤了进来,在队伍前面点燃了一串大炮竹。那噼哩啪啦作响的炮仗炸得震天响,让整个场面更加热闹。 那围观的人群拥挤,每每要锣鼓队走到跟前了,人群才勉强让开,让整个队伍走得极慢。往前走了半里路,看到前面一座茶楼里站满了人,都挤到马路上了,和看杨鹏热闹的人挤在一起。一个说书人站在茶楼里一个台子上,站在一百多人中间,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故事。那些听故事的人不似一般的听众,情绪十分激动,时不时就挥舞着拳头叫好,义愤填膺。 杨鹏好奇地问走在旁边的王瑾:“王公公,这听故事的人怎么这么多?这说的是什么故事?”王瑾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月汴京城中的说书人只说一个故事,便是大将军在沧州大杀八方,杀契丹的故事。说的不是天京新城大战,就是青山口大捷,又或者定州大捷,没有别的了。” 杨鹏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的战斗已经成为说书人的素材了,也不知道这些说书人知道不知道战斗的经过,说得靠谱不靠谱?往前走了十几步,快要经过那茶楼时候,那些听故事的人发现大将军来了,弃了说书人挤到了茶楼门口。看到杨鹏骑着高头大马要往皇城去,那些听故事的人挤到街边大声喊道: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杀契丹辛苦了!”“大将军杀契丹狗杀得好威风!” 杨鹏笑了笑,朝那些人拱手一礼,便又听到一片轰然叫好声。又走了半里路,杨鹏看到前面有一座颇大的夫子庙,庙外面有一个戏台,上面有十几个人在唱戏。其中四个人拿着黑色烧火棍充为火铳,口中啪啪叫唤。那四个人每叫唤一阵,对面契丹打扮的十几个人就倒下一些。四个火铳兵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金色盔甲的大将,在火铳兵的旁边昂首挺立,颇为威风。 戏台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听到火铳兵的啪啪叫声就挥舞着拳头大声叫好,仿佛恨不得上台去手刃台上的契丹兵。杨鹏暗道这一出戏自己倒是没看过,是新排的戏曲吧?杨鹏在问王瑾:“王公公,这唱得又是什么戏?还有火铳兵?”王瑾袖子一甩,笑道:“哎呀大将军,你不知道么?这唱的正是天京新城大捷,演的是大将军你在天京新城大破三万契丹军的戏啊!这戏上个月刚排出来,爱看的人最多,戏台前是场场爆满。” 杨鹏愣了愣,却没想到自己的战斗不但成为说书人的素材,更已经被编入戏中了。他又抬头往那戏台上看去,看到一个身穿黄衣饰演天子的人带着一个宦官打扮的戏子从后台走了出来,给身穿金色盔甲的自己升官封赏。看到这一幕,那些看戏的人更加激动,叫好声更响。 那些人专注着看戏,竟没注意到杨鹏正走过。敲锣打鼓的锣鼓队正要穿过那看戏的人群,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大将军来了!”看戏的人顿时齐齐转过头来,盯住了骑马行过来的杨鹏。 那些人看了杨鹏一会,叫唤起来:“大将军来了!”“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是大英雄。”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带了头,那些看戏的戏迷全部弯下了腰,朝杨鹏一揖及地,拜倒在道路两边。就连戏台上的戏角,也停止了演戏,一个个朝杨鹏深深行礼作揖。 李杨鹏朝这些行礼的百姓拱手回礼,穿街而过。走了一个时辰,杨鹏带着几百手下好不容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