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其他溪族贵族口中喃喃地说道:“完了,溪军完了,被宋军打完了!” 萧天佑的脸上也是一片雪白,衬得他血红的眼睛更加狰狞。他甩开伊拜的手,大声吼道:“放开我!”“现在撤兵,前面的勇士就白死了。”他大声朝韩德让喊道:“韩德让,你带五千步甲正面冲阵!” 韩德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静,颤抖着嗓子问道:“大将军,真的要押上五千步甲么?”萧天佑大吼一声:“押上去,正面就差一口气就冲上去了!冲上去我们就赢了!” 韩德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萧天佑吼道:“今日我要为大辽国除此强敌!灭了杨鹏!冲上去,此战要是输了,我一个人对太后负责!”韩德让咬了咬牙,策马冲向了阵前的步甲兵阵营,率军冲阵。 虎贲师的两翼,冲阵的契丹骑兵崩溃了。他们已经折损了两千多战士,再没有士气冲击杨鹏的侧翼。这哪里是薄弱的侧翼?这是引诱战士们上来送死的硬骨头。六千契丹骑兵冲出来,如今只剩下三千多。而那些宋军火铳手的火力,却是连绵不绝。即便是用契丹人引以为傲的箭术对射,也射不过这些火铳手。契丹骑兵射伤宋军三百多人,自己这边却折了一千多人。 唯一的希望在于冲上去肉搏。距离还有五十步,再忍受一、两次宋军齐射大概能冲上去。但每个人都是珍视自己的生命的,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填平阵前死亡禁区的炮灰,此时再不逃,下一个被步枪枪决的就是自己。 何况再被宋军骑射一、两轮,自己这边还能剩下多少骑兵?到时候肉搏能打赢宋军么?先是十几个骑兵不再往前冲,转马往北方逃窜。这些逃兵的情绪很快就把冲锋的队伍带垮了。接着几十,几百名契丹骑兵全部开始逃跑。最后,还活着的三千多契丹兵全无斗志,一溃千里。他们调转马头,朝东西两侧慌张逃去,希望逃出虎贲师的射程。 被称为铁骑的六千契丹骑兵挨了几轮齐射后,变成了狼狈不堪的三千多逃兵,在天京新城的黄土地上狼奔豕突。契丹骑兵一逃,还活着的两千多契丹马甲兵就**裸地暴露在虎贲师的火力下。马甲兵也不傻,知道前面有六千训练有素的火铳手,两千多人是无论如何冲不上去的。更何况刚才两轮射击已经打死了一千多马甲。马甲兵的伤亡率高达四成,士气已经崩溃。 几个溪军精大声吆喝着,希望能把士气鼓起来。他们又吹响冲锋的号角,希望能鼓起最后的力气冲到虎贲师阵列中。然而他们的努力,无济于事。 看着溃逃的契丹骑兵,马甲兵只犹豫了几秒钟,就一个个也调转马头,往东西两侧逃去。一万契丹骑兵在阵前抛下了四千具尸体,狼狈逃窜。所谓契丹军万不可敌的传说,在虎贲师面前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杀契丹狗!” 契丹的骑兵已经在逃窜了,两翼的破虏团和陷阵团却依旧还在射击。只要敌人没有逃出步枪的射程,就依旧在火枪手的打击范围内。 破虏团和陷阵团又朝逃跑的契丹骑兵倾泻了两轮子弹,又打死了许多慌张逃窜的契丹骑兵。侧面的战场上,虎贲师以三百伤亡的代价大获全胜,面前已经没有站立的敌人。而正面的战场上,鞑子的步兵还在冲锋。 “杀契丹狗!”“杀契丹狗!!” 到处都是步枪里冒出来的白烟,硝石的刺鼻味道弥漫在虎贲师的战阵上。此起彼伏的杀奴吼叫声中,正面的选锋团和荡寇团不断地向满蒙士兵射击,像是一场大屠杀。契丹军每前进三十米,就要承受一次步枪排射的打击,阵前堆积着越来越多的尸体。 重伤喊叫的伤员到处都是,根本没人顾及。尸体里涌出大量的血,到处都是血,像是大雨后的积水一样摊在地面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后面冲锋的契丹士兵们要跨过那些遍布战场的尸体,踩着满脚的鲜血,才能冲到前面。 冲在最前面的是溪族的步兵。溪族这次带来了一万步兵,但是他们只顶住了一轮火炮霰弹和三轮步枪齐射,就被击溃了。溪族在阵前丢下了三千个战士,冲到了虎贲师正面的一百四十米外时候士气崩溃,慌不择路地朝后面逃去,逃离了战场。 他们是幸运的,他们逃跑后虎贲师会瞄准还在冲锋的其他契丹军,不会追杀溃逃的他们。他们只牺牲了三成的战士,就逃出了这大屠杀一般的战场。看到溪族步兵溃了下去,骑马立在中军的萧天佑冷哼了一声。 伊拜听到萧天佑的冷哼时候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双手正在发抖——战士们的死伤太惨重了,伊拜的溪军统帅,一千六百战士大概只有一半的战士逃下来。听到萧天佑的冷哼,伊拜愤怒地瞪向萧天佑,怒不可竭。 布颜代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溃败的溪族步卒。布颜代是溪族的部落首领一千八百战士大概有三分之一死在战场上。这一战之后,布颜代还做什么首领?他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回草原上去面对自己的牧民们。 因为萧天佑的专执,一万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