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了一纸命令,随即取出自己的随身印章在命令上加盖了印戳。站了起来,拿起命令递给王露,道:“你们华胥立刻对杭州的天主教总堂进行秘密调查。记住,不要惊动他们,随时报告情况。”王露双手接下命令应诺了一声。
当天晚些时候,杨鹏回到了皇宫。而柴永惠则回内阁去了。
吐蕃使者松干夤夜来到张翔的府邸前,请求拜见张大人。门卫当即入内报告,片刻之后出来抱拳道:“松干大人请进。”松干理了理服饰,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走进了大门。随即门卫将他交给了一名婢女,婢女引领着他穿过了前院,来到后院的书房之中。婢女朝正坐在书案后面看书的张翔躬身道;“大人,松干大人来了。”随即便退了下去。
张翔抬起头来,看见了松干,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松干大人来了,请坐请坐。”松干躬身道:“冒昧来访,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张翔笑道:“哪里哪里!来来来,坐下说话。”松干应了一声,便在客位上坐了下来。张翔则走到对面主位上落座。婢女送上来茶水,躬身退了下去。
张翔指着茶水道:“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松干大人尝一尝吧。”松干双手捧起茶碗,细细地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对张翔道:“我们吐蕃乃苦寒之地,是产不出这样的好茶来的。不过虽然是穷乡僻壤,但也有一些稀奇的玩意儿。”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十分小巧嵌金丝的盒子。站了起来,走到张翔面前,弯下腰,双手将盒子放在了张翔手边的茶几上,躬身笑道:“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张大人不要推辞才好。”
张翔暗自笑道:见不着陛下,便想从我这里打通关节了。
拿起黑子,打开盖子,只见盒子中间的锦缎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块鹌鹑蛋大小圆润无比晶莹剔透的黑色宝石。张翔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却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宝石,知道这绝对是旷世难求的稀世奇珍,不由得惊叹道:“如此宝石,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松干笑道:“虽然稀罕,倒也不值得什么。放在在下这里它是明珠暗投了,只有放在大人那里才是得其所哉啊!”
张翔合上盖子,笑道:“松干大人这份礼物真是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松干连忙道:“这只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大人若是不收,在下可是会难过的!”
张翔十分为难的模样,看得出来,张翔虽然有所顾忌,但却十分喜欢这个宝石。松干趁热打铁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人完全不必顾忌什么。”
张翔最终禁不住宝石的诱惑,将装着宝石的木盒放进了袖笼之中。松干见状,大为欣喜。
张翔豪爽地道:“我张翔便交了大人这个朋友!”松干连忙道:“能与大人相交,那是松干天大的福分!”张翔哈哈一笑,道:“松干兄不必客气!”松干听对方称呼自己为兄,更加高兴。张翔道:“松干兄不要站着,我们坐下说话。”松干应了一声,回到座位前坐下。
松干道:“张兄,我这一次奉命率领使团来出使大明,便是想要代表我们吐蕃臣服于大明。可是大明皇帝陛下却并不见我,这让我心中十分不安啊!不知张兄可否相告,皇帝陛下的心意究竟如何?”
张翔笑道:“松干兄不必担心。其实陛下对于吐蕃的意愿早已了然于胸了,也非常高兴。之所以迟迟不见,倒也并非对你们有所不满,实在是因为抽不出时间。松干兄应该也知道,如今我军刚刚平复了大理,吞并了蒲甘,各个方面事务千头万绪啊,陛下实在是忙不过来。”
松干听到这话,原本担忧的心不禁安定了不少,问道:“请问张兄,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接见我们。”
张翔思忖道:“这可不好说了。”抬头看了一眼松干,笑道:“不过我和松干兄既然已经是朋友了,此事也绝不能坐视,总得帮帮松干兄才是。”松干大喜,站起来拜道:“多谢张兄。”张翔哈哈一笑,道:“你我已经是朋友了,说谢就太见外了。”松干连忙点头道:“张兄所言极是!不过张兄的恩德,我是绝不会忘记的!”
张翔笑了笑,松干坐回了座位。张翔看了松干一眼,问道:“我听说松干兄原本是应该继承皇位的?”松干不由得想起了往事,叹了口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摇了摇头,“不说也罢!”
张翔看了看松干的神情,笑道:“松干兄难得来一趟,明日早朝之后,我便陪松干兄游览一下这汴梁的风光。”松干想明天早朝之后也是要来询问情况的,便点头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张翔微微一笑。
两人聊起风花雪月来,男人之间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松干十分自豪地说起了吐蕃境内的美人谷:“张翔可能无法相信,在我们吐蕃,有一处十分风景美妙的所在,我们都认为那里是天神情有独钟的地方!那里的女子全是美人,个个婀娜多姿神态妖娆啊!”张翔大感惊讶,道:“竟然有这样的地方?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啊!”松干见张翔意似不信的样子,急忙道:“这是千真万确的!居住在美人谷的女子都是十分美丽,这么多年以来,不要说丑女,便是姿色平庸的也没有一个,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如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