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跑畏惧怯懦立刻消弭,仿佛有了虚假底气,无尽勇气与杀意充斥着四肢百骸。
他们记得他。
燕风遥,燕护法,新阁主身边爪牙,除去阁主,斩仙阁内就数他威望最盛。
这代表什么?他救了他们,一定是在暗示什么!一定是!
燕护法救了他们,那么他们就不算孤立无援,杀了鲁青也没什么吧……他们脱离了斩仙阁,根本活不下去啊!
他们绝不能脱离这里,走出去需要过那些肮脏、必须奋力争取钱财食物生活,他们不想拥有。
二人已经无法接受没有优渥生活环境。
……就、就算是儿子囚//禁,也没让他们干活、天天给他们食物不是吗!
是井里实在太脏,食物也是随手扔进,粗糙得不可入口,睡地很硬……待得越久,二人就越恨透了鲁青。
不定,这就是一条燕护法递过通天大。
燕护法救了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就消失在视野里。
但二人已然潮澎湃——或者,多日监//禁摧垮了他们防,已然无法理性地思考,盲目地相信对他们有利。
本就是拎不清二人,此一过,思维就更是混沌。
杀掉鲁青过程没有想象复杂,他们虽然不知晓儿子变,但生活里小到大习惯是无法改变伪装。
……
“……你,知阁主会高兴吗?”
烛影摇曳,女人面庞布满阴翳,声音轻柔,她小地将儿子头颅放在桌上。
“一定会。我们还会比前升得高。”男人喃喃。
女人忍不住,又把那颗头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抚摸孩子一样轻抚鲁青头发,喜极而泣:“好孩子,好孩子……娘没有白养你,你做得很好。是娘太没了,你才会把娘关起,做得很好,很好。”
“……不过也是你太没了,才会被娘杀掉。”女人轻轻叹气。
男人过头:“无,鲁青被我们导得很好。”
女人垂着泪点头,窗户溅着鲜血,隐隐约约印出二人影子。
屋外院子里,黑衣少年抱臂望着月亮,思绪飘远。
嗯……明日进一些新鲜水果吧。
燕风遥想到。
少年对屋内发生无波动,他本就没做什么,甚至是做了一件好。
如何去想就是他们自己,如何去做也是他们自己。
他仅仅是插手了一次罢了。
者……作为斩仙阁里一员,哪儿有拘着劳力理,这是浪费,两个普通人一天尚且能够扫清一个大院地,鲁青真是蠢笨,而他是做了该做。
不插手结局估计是鲁青杀了父母,斩仙阁养虎为患。
包藏祸鲁青胆敢直接对知珞出手,这是触碰了底线,不应留他。
天上月亮雪白,如银盘挂夜幕。
燕风遥眨了眨眼。
……真是熟悉感觉,小时候那十几年生活深入骨髓,本性早已扎根,一回到这里就是铺天盖地熟悉感,他任何计划都是将本就混浊肮脏水,搅动着换个方向而已。
不需要引诱出恶意,恶意一直存在。
弥漫在这片大地任一角落。
*
第二天,那对夫妻就莽撞地直接面见了阁主。
知珞清楚里面情,昨晚上燕风遥回时轻声细语地讲故一般给她过。
当时他面色如常,在知珞无法理解这三人动机时淡淡:“在魔界,这等灵扭曲人甚是常见。遇见了便不需要理解。”
他笑起:“有阻碍了便祛除,没有则无视就好。”
知珞:“唔……”
今日,她就是真切感到疑惑了。
完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就不在乎地开口:“退下去吧。”
那男人浑身一颤,意识到什么,近乎惊惧,他膝行至阁主身前——在快要接近时候,一柄长枪凭空出现,银尖泛着凛凛冷光,在男人面部几寸外悬停,差一点就可以穿破他头骨。
“……”男人猛然停住,双目瞪大,喉间发出困兽般嗬嗬声,紧张得战栗。
燕风遥另一手执着枪柄:“放肆。”
“阁、阁主……”女人落泪,模样我见犹怜,“我、我们不能离开斩仙阁啊……”
知珞又疑惑了:“谁要让你们离开斩仙阁了?”
“因为我们太没了,迟早会被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