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拥抱的时候也么近过,但次没了衣物,总觉得呼吸到的空气愈发的粘稠。
他的胸口也略微跟着呼吸起伏着。
以往盖厚被子才觉得炎热,现在又觉得仿佛被温水包裹着,舒服得很,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脏加速的跳动。
知珞阖上眼睛。
……嗯,明明应该比以更容易入睡,但现在好像不是样。
她皱着眉头,没有管其他的杂念,几个呼吸间全身投入黑暗。
燕风遥低垂眼睫,片刻之后,看见她紧皱的眉头松缓。
他恍惚了一下,才迟钝地想起白日里的合契约定。
那时候他已经是跳如雷,强行按耐下来,万分用地抓住了机会。
现在,那觉又迟迟地涌上来。
他被知珞枕着的手弯起小臂,触碰到她微凉的发丝。
……人愉悦到一定程度,大脑会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只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发尾。
半晌,年低下头,充满爱意与可怜,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
样的话,一定不会被她抛弃。
他也从未想过,暴露秘密后,能与她真的在魔界相处,只有彼此。
那种一直存在着的、萦绕在间的不安与患得患失,在某一瞬得到了片刻的安抚。
他与每个魔界人一样,欲壑难填,空落落的脏空缺,仿佛是一个无底洞,怎么样也不能填补他的惶恐不安,那怕被放弃的可怜思浮浮沉沉,总归不会消失。
层强烈的憎恨、喜爱、漠然是真实存在的情绪,造就了人眼中的燕风遥。
而内里那只对知珞的脆弱执拗,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再怎么样也无法填补完全的、令人惊胆战的漏斗,随时处失衡的边缘。
所以在他暂时到“有安全”的那一瞬间,几乎令他停滞了思想。
在知珞眼底,合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而言,是一根更加牢固的线,将他牢牢地粘在她身上,可以爱怜地蹭着她的脸颊,没有任何障碍地、着迷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主仆可以随意抛弃,道侣却必须再三斟酌,是双方的责任。
燕风遥抱得更紧,浑身的肌肤都散发着热意,就像令人窒息的网,迫不及待地要将她笼住,再不断地钻进去,贴近,再贴近,渗透进她的血肉,网住她鲜活的脏。
似乎只有贴着她血淋淋的脏,他才会喟叹着发满足的声音,但又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让他真的获得永远的安全,也是不可能的事。
黏黏糊糊,剥开皮,是因为不安而愈发疯狂又卑劣的情恋。
静谧中,年眼眶湿润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可怜地、情不自禁地愈发靠近她,直到两人密不可分,血肉交融,骨与骨都交错着暧昧摩擦。
却控制住,压制自己强烈的情绪,一动不动,半晌,燕风遥才喘一口氤氲的热气,又迅速飘散。
知珞被他那一刹那的喘气声弄得半梦半醒,眼睛睁开了一,眼却是一片柔软有起伏的肌理。
她很快就重闭上眼睛,并且往他怀里钻了钻,蹭了蹭,脸肉挤着他的肌肉,再度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