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追到二进跨门,才追上姰恪。 她把手里照片塞过去。 看姰恪一脸的勉强,一副不想接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姰大夫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别人都替你着急,你自己也不能太不当回事儿。” 当着江四爷和姰暖的面儿,姰恪不敢再反驳,可当着柏溪,他忍不住就憋了句。 “着什么急?这种事儿急得来?” 柏溪无语。 姰恪摆摆手,无精打采地转身离开。 此时的主楼上卧房里。 姰暖和江四爷正在念叨姰恪的不是。 两人独处,她又在换衣裳,脱得只剩一件小兜儿,整片后背瓷白晃眼,腰线婀娜如玉葫芦。 江四爷听得心不在焉,抬脚过去将人抵在衣柜前。 姰暖猝不及防,滚烫的呼吸已经落在她肩头颈窝里。 “四爷~!” 剩下的话,被钻进小兜儿下的手揉散了。 她细细碎碎娇声埋怨,男人充耳不闻,按在她衣柜前闹了一回。 衬她腿软的立不住,又将人搂抱起来,一边亲一边带到梳妆镜前。 红木漆面儿冰凉,又硬得硌人,姰暖推他。 “你混不混?…我不舒服,嘶…” 江四爷拢着她散下来的头发握住,在背后咬她后颈。 “你瞧瞧,往日只爷见了,你还没瞧见过…” 他又贯进,轻吻在她颊侧耳鬓流连。 银镜晃晃悠悠,镜面颤得如水波涟漪,倒映的画面不堪入目极尽羞耻。 姰暖闭上眼。 江四爷不许,一声声哄她,“暖暖好好看看,看看能不能明白,爷为何这么混,嗯?” 他扯落她身上小兜儿,非要逼着她看。 姰暖羞得整个身子烧红。 这一刻,她脑子里不期然就回想起自己在歌舞厅那次的‘窥见’。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何等放浪形骸,她看得几欲作呕。 可那时的画面,都不及一男一女倒印在镜子里,江四爷叫她看得这样儿。 羞耻感令她越发敏感,身子开始发颤。 “我不看!不看!啊!” 不看就不看。 江四爷低低笑着,自己看得起劲儿。 …… 云消雨歇,姰暖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褥间,昏昏欲睡睁不开眼。 江四爷叫柏溪送了茶进来,自己喝了两盏,又端过来喂她。 他将人抱起来。 看姰暖阖着眼,哭得鼻头通红,像只软兔子似的乖乖就着他手里杯子喝水。 心软得不得了,江四爷又俯首亲她。 他哑声说,“爷停了几日药。” 姰暖头昏脑涨,压根儿没听进去他说什么。 男人自顾自说着,“先头被母亲念叨,这念头一时一时的,想着阔阔那么讨人喜欢,再生一个给他做伴儿。” “可这会儿又想你要有了身孕,爷还怎么这样疼你?” 姰暖是生了儿子后,才补的喜宴。 俩人自成婚至今,一直如胶似漆。 江四爷跟她一起,享受得不得了,这方面肆意自在,不考虑那么多。 再叫他过原来姰暖大着肚子那会儿,时不时得憋回去的日子。 他想想还是受不了。 于是搁下杯子,搂着怀里人儿,爱得亲了又亲。 “明儿还把药喝上,要生,咱再晚几年?” 姰暖早睡着了,谁管他一个人嘀咕什么。 江四爷暗自笑了笑,扯开被子跟她肌肤相贴,心满意足得睡了。 —— 新年初一,来往于江公馆的客人多起来。 家里人都很忙。 江四爷时不时被江大帅喊去书房见客。 媳妇儿们要跟着大帅夫人应酬前来拜访的太太小姐们。 姰暖托江四爷的福,成为太太小姐们交好攀附的对象,几日下来,她都神经紧绷,感觉比伺候四爷还累。 “小少爷是初四的生辰?那要满周岁了。” 大帅夫人听这位夫人提起,脸上笑意渐盛。 “是初四,我正筹备着抓周礼。”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晃眼就周岁了,都会走路了吧?” “牵着人手,能走几步,还早呢,等开春儿了才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