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抬了抬眼皮,清声陈述。 “要过去了,韩老五昨儿不会来,还送什么送子观音。他这是憋着后劲儿呢。” 他说着,摇摇头。 “他把那个女孩子藏起来,爷派人打探了一夜,什么都没摸出来。” “人都还回去了,什么心眼儿这么…”姰暖的话戛然而止。 她想起什么,看向江四爷。 “大嫂说,江川和那女孩子发生过……,该不会是因为这样,刀头堂的韩五爷才记着江川的账?” 因为一个女人。 江四爷眉心褶了一下,眸光略暗,看了眼姰暖。 他沉声低语,“刀头堂几个堂主,孩子来得蹊跷,女人也一定蹊跷。” 至于有什么蹊跷? 难不成那五位堂主,还都是深情人吗? 深情的帮派大佬? 一个帮派出五个? 一个家里,同一个爹生的五个儿子,都各不相同。 江四爷沉下眉眼,“江川一准儿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半点儿不想管江川的事,奈何如今只他跟刀头堂来往最密,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姰暖看他一边吃饭,一边眉眼低敛像是若有所思。 她也没多言打搅他。 直到饭后,见江四爷进屋换衣服,说要出去一趟。 “要明白别人有什么,就得花心思多来往。” 姰暖过去帮他系军装纽扣,细语问他。 “大帅知道吗?” 江四爷,“还没跟他谈,年纪大了,他最近心情还不错,暂时先不扫他兴,让他高高兴兴过个好年。” 这话倒是孝顺。 姰暖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又替他正了正肩。 “刀头堂的人也要过年,四爷别有什么事儿,就紧着要去办完它,到年尾了,该放松也要放松一下,别让自己那么累。” “爷知道。” 江四爷眉目印笑,搂住她亲了亲,“晚上回来陪你放松,夫人在家好好歇歇。” 姰暖不争气的被他逗红脸,推了他一把,撵他走。 男人就拽着她不撒手,“刚睡醒,刚用的膳,也下楼走走消消食。” 这是要她送他出门去。 姰暖嗔他,顺手挽住他臂弯,依言送他下楼。 项冲和柏溪跟在后头。 四人走到二楼,瞧见走廊里有人走动忙活。 荣妈亲自捧了个盒子上楼,见着江四爷和姰暖,顿住脚低头见礼。 “四爷,四夫人。” 姰暖收回视线,看了眼她手里东西,下意识问。 “有什么事么?这是什么?” 荣妈欲言又止,张了张嘴。 江四爷没等她说,就带着姰暖径直下了台阶,还清淡斥她。 “别人的事你也好奇,走了。” 姰暖只好抿住嘴,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等送了男人离开,她带着柏溪又回楼上,二楼走廊那边已经清静下来。 她也没再好奇,直接上楼去看儿子。 倒是柏溪憋不住,自己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又回来婴儿房,跪坐在姰暖身边与她耳语。 “昨晚没圆房,江川被大帅和三太太骂了,气冲冲回屋,可把五夫人折腾惨了,五夫人哭得可厉害。” 姰暖惊呆。 好好的房不给圆,挨了痛骂大白天去折腾人? 什么混账玩意儿? 一时走神儿没扶好,还让手里的儿子摔了个屁墩儿。 她吓得一激灵,连忙又将他抱起来,心疼地揉小屁股。 “不怕不怕,都怪母亲,对不起阔阔…” 小家伙儿倒是皮实,加之地上铺着厚厚的卷绒地毯,压根儿不疼不痒,还咧着嘴冲她乐儿。 姰暖被他笑得心都化了,搂着小人儿爱惜地亲了几口。 柏溪见她分了心,也就没再说江川屋里的事儿。 倒是有佣人上来找,“四夫人,杜公馆的电话找您。” 姰暖立时想起来,杜韵仪昨日在喜宴上,没顾上介绍给她的那位小姐。 她安抚好儿子,匆匆下楼接电话。 “表姐。” 杜韵仪第一句就是,“阿升在不在家?” 姰暖差点就笑了,“四爷有事,出去了。” 杜韵仪就笑起来,“我约了人打麻将,三缺